第二天，是个春雨绵绵的雨天。
南栀动了动睫毛，缓缓睁开眼睛，头顶的白色让她愣了一秒之后，知道自己在哪里。
只是觉得右手好重，好酸又好疼。
下意识动了动，却发现动弹不得。
她侧过头，只见封厉寒紧紧牵着她的手，放在脑袋下面。
他睡得不安稳，眉头紧皱，而眼皮下的青色肉眼可见。
南栀轻轻笑了笑，她不知道自己昨天经历了什么，但既然都进医院了，肯定让他担心了。
封厉寒终于有些松动，从床边直起腰，有些苦了他，一晚上腿盘着就算了，腰不能打直。
他一抬头，撞进了南栀那双笑意的眼里，看着自己在她眼眸中的倒影，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口。
“不能喝酒，为什么还要喝？”
知不知道差点吓死他了？
说到这个，南栀囧了囧：“我第一次喝。”
“唉，以后不要喝了，碰都不要碰了，我不想再经历一次担惊受怕的。”封厉寒起身将南栀搂进怀里，深深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我昨天怎么了？”
南栀根本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在她看来，自己不过睡了一觉而已，醒了也只是觉得胸口闷闷的，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昨天……你差点就被下病危通知了，知不知道？当我看见医生手里的风险单，我手都是颤抖的。我不敢想象往后没你的日子。”
封厉寒抱着她，声音闷闷的，又带着一丝沙哑。
南栀愣了愣，原来南家人不能碰酒，是会死人的啊。
“哦，那我下次乖乖听话。”
房间里安静几秒。
“封厉寒，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酸臭味？好像就在附近。”南栀的狗鼻子嗅了嗅，最后发现是从身旁的男人身上传来的。
带着不可言喻的目光看着他。
封厉寒穿了一件黑色衬衫，昨天南栀将他外套吐脏了，索性没有穿了，可是里头的衬衫多多少少也有些味道。
之前，他一直担心南栀，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臭味。
自然有了这会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