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不怕你笑话,我也是问过灵段城城主才知晓他身份。”杜画解释道。少年,你怕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听说灵段城城主高傲得很,对谁都不太爱理睬,我当初曾随我爹在他寿诞之日去过灵段城一次,远远见他一直绷着脸,就连与其他同等级城主一同会面时也可隐见他心中高傲。仙长竟能让他为你解疑,却不知仙长还有多少让我等惊讶的事。”云方两眼放光地看向杜画。
杜画:不,你想多了。
这种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杜画撇开头,索性不再纠结于这件事上。
“先不说这个了,我有法子可以立刻找到那个罪魁祸首,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如何保证最后的胜利属于我们。”
不管杜画在琴芳面前表现得多有自信,她和琴芳其实都知道,这只是她为了说服琴芳而故意表现出来的罢了,华宁寺在正道的碾压下屹立不倒这么久总归不是毫无道理的。
就算现在已知华宁寺主持受了伤,又失了寺中势力,但即使光凭他一人,也不是她们几个人可以随便动的。若非如此,琴芳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毫无动作,更甚至还要拦着她。
此话一出,另外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杜画的这个问题,也是他们之前故意选择遗忘的问题。
“我手下修真者虽不少,但即使不愿,也不得不承认,即使集结了所有人,在那人手下也称得上是不堪一击。”云方说。
“我淮千门倒是有许多机关妙术可以一敌,但只怕不足以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边鸿说。
风自明惭愧低头拱手,“自明惭愧,竟无一用。”
“此话有误,”杜画纠正道,“自明通晓医术,可救之人千千万,何来‘无一用’之说?你那药典我已记起名字,在我……在我师门藏书阁曾有记载,那药典名为天丝雪松药典,乃不二至宝,其中记载药物有千千万万种,只不过……”
“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且问你,你可愿为如今之事,试着去研制天丝雪松药典中的雪松篇?”杜画试探着问。
天丝雪松药典分上下两篇,上篇名为天丝篇,其中记载多为治病救人之法,下篇则名为雪松篇,与上篇恰恰相反,翻阅下去全是毒经,甚至许多都是能在无声无息中要了人性命的毒。
风自明大惊,倏地站起,“万万不可!我研习药典绝不是为了害人!”
云方和边鸿没见过那天丝雪松药典,不知她俩为何起了冲突,但听她们对话,也能猜到一二。
他们却没有像风自明一般惊愕,反而还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边鸿首先说道:“自明,我虽不知那雪松篇究竟是什么,但我听你们所言,也大概能猜到些许。我斗胆一言,药物如同兵刃一般,有利有弊,就拿我淮千门的机关术来说,机关能杀人害人,难不成我们淮千门上下皆为大恶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