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阮听他这样说,瞳孔才痛了一下,忽然间表情就变的有些狰狞,“告诉我,你对赵时煦可有别的心思?”
楚轻看着这样的萧阮,嫌弃之意已快要压制不住。
萧阮沉声道:“早前在南境时我的探子便说,你与他几次同处一室,你是去南境搬救兵的,即便要夜商对策,也该是在赵王房内,而不是赵时煦。”
楚轻撇了下脸,而后才道:“你竟能在赵王府安*插*你的人?”
萧阮略得意道:“大靖哪个王公贵族府内没有我萧家的人?”
楚轻看着他,不再多言,拂袖而去,然转身之时,萧阮却拉住他的胳膊,在他身后轻声问道:“阿轻,你是不是觉的爷爷掣肘你太多?如果是,我可以劝劝爷爷,让他凡事都与你商量,我也不会瞒着你做什么。”
楚轻淡淡道:“你有瞒着我做什么吗?”
萧阮顿了一下,有什么话已经到了嘴边,出口却是,“没有。”
楚轻转身看着他,微微一笑,“自我九岁离开雎容院起,我唯一想的便是不再受欺负,一生荣华富贵,逍遥自在的活下去,如今已经实现了;当年我登基之时也在太师面前说过,只要让我做皇帝,让我安逸潇洒,让每个人都对我三跪九叩,我就满足,所以我现在十分满足。”
萧阮盯着他,想要看看他这话里的可信度,然而楚轻的表情实在是太无懈可击了,但凡他说出的话,只要那么一说,就会让人觉的是那么一回事,连萧阮也看不出来。
“那你对赵时煦呢?”
楚轻自然道:“他很有意思,适合一起风花雪月,朕还想着,等你们拿下南境,给我留下他,供我玩乐也是极好的;不过,萧太师若不愿也没什么,毕竟没有他也会有别人。”
萧阮看着他,听了这话后,原十分愤怒,但出口的却是一句,“我也可以。”
楚轻看着他,一脸遗憾的道:“阿阮,朕对你真的没有那种感觉,如果对你没有那种感觉还强行要你,便是坏了朕与你自幼的情谊。”
萧阮被楚轻拒绝了不知多少次了,可不知为什么,今夜却比以往都难受数倍,不知是因为他已放低姿态做到这个份上依然被拒绝的缘故,还是因为在楚轻眼里,自己连那个赵时煦都不如。
萧阮垂着头,面上一片阴影,“总有一日,你会明白,除了我萧阮,无人有资格站在你这个皇帝身旁。”
话落,他转身去了他在宫中常住的殿宇,朝阳殿。
楚轻看着他的背影,没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