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早已整装待发,城内将士已点好,随时都可以开战,然而南境却不敢轻举妄动,不敢将兵力撤出南境范围,担心楚轻随时都会来一个包抄反杀,担心他在布引蛇出洞的局。
这种被动令赵王愤怒不已,他欲放下一切向十四王爷修书,却也是来不及了,从梁国到南境,快马加鞭都得二十日的路程,这二十日,足够楚轻为所欲为了。
“五十万,南境所有兵马包括骑兵在内有五十万,然而楚轻那小子竟能带百万大军攻打南境,他当真是倾巢而出,不给自己留一点后手啊!”赵王气怒的将面前的笔墨纸砚悉数掀翻在地。
室内将领都噤若寒蝉,一言不发。
赵时煦坐在一旁,微微垂着眼。
“时煦,你可还有解困之法。”赵王希冀的看着赵时煦,对楚轻这种将事情做到极致的手法,又是诧异又是愤怒。
赵时煦看着他父王,又看了眼室内其他人,“硬打。”
这话一落,鸦雀无声的室内一瞬间聒噪了起来。
赵时煦依然比较淡然,楚轻带百万大军出征,肯定不敢多加拖延,他会竭尽全力奋力一击,否则,拖延久了,空巢的大靖很容易被反应过来的梁国钻了空子,所以他不敢拖。而南境若要胜,便只能拖住他。
“南境地势易守难攻,我们只要能拖他个十天半个月,定能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赵时煦淡淡道。
“如何守?敌军人数太多了。”一将士说道。
赵时煦露出一个浅笑,“很简单,让我做主帅就行。”
“时煦!”赵王沉声一喝。
赵时煦像没有听见一半,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自言自语一般,“我倒要看看,这场戏,从始至终,到底是他演的逼真些,还是我演的逼真些。”
从议事厅出来,赵臻立刻迎了上来,且将手中的披风为他披上,并且将单于配好的药丸递给他。
为了让他吃药方便,单于将汤药改成了药丸,药效一致,也方便他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