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平南王府。
尚可喜一边听戏一边对儿子尚之信说道:“朝廷刚刚来了旨意,命本王率兵前往江西,协助朝廷平叛。”
尚之信闻言吃了一惊道:“父王答应没有?”
尚可喜狠狠瞪了他一眼道:“真是屁话,这种事情本王能不答应吗?那可是圣旨,圣旨是必须遵从的。”
尚之信十分不服道:“父王此言差矣。若是放在几年前我们当然没有理由拒绝。可现在清廷节节败退,如今连湖广南京都丢了,有什么资格这么号令我们。”
尚可喜叹了一声,心道这个儿子真是不让他省心啊。
“信儿啊,本王不是常对你讲,看事情要看远一些。虽然现在朝廷吃了几场败仗,但体量摆在那里。蚍蜉撼树,螳臂当车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成功?明廷大势已去,现在不过是垂死挣扎,回光返照而已。这天下迟早还是大清的。”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这么被人当狗一样呼来喝去啊。”
尚之信自命不凡,尚可喜被封平南王就藩广东以后更是鼻孔都要抬到天上了。
“我们出兵可以,但朝廷总得负责粮草补给吧。若是让我们自己准备粮草,这仗还打个屁啊。”
他哼了一声道:“我都能想到这个主意是范文程那个老狗想出来的。就凭顺治那个猪脑子怎么可能想出这种借刀杀人的毒计!”
“信儿,休要胡言乱语!”
尚可喜赶忙打断尚之信。
“怕什么,这广东是咱尚家的地盘,谁要是敢乱嚼舌根子,我割了他的舌头。”
尚可喜心中十分无奈,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呢,真是不叫人省心啊。
“父王,这件事咱们可以拖一拖,即便去也不能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