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会沾到淤泥,却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们私会之所是个府邸,很大,养了不少花,当时他们见面的地方刚浇了水,于容琅不小心踩到了,造成脚下有淤泥也是可能的。
让谢彦斐有这种想法的是因为于容琅身上另外一种极淡快要消失的陌生香气。
可谢彦斐又不确定这香气是不是私会的时候有第三人在场染上的。
若是前者在胡同巷还好查,若是后者在私人府邸,那就难了。
谢彦斐头疼,即使是前者这个好查的,如今对谢彦斐而言也难,他刚穿来,手上没可用的人,身边还有人想害他,他又不能一个人去胡同巷证实,毕竟他这身板一出现就会有人认出来,太特别了反而引人注目。
可别人他又不敢贸然派过去,这就难办了。
不过查到私会之所倒是也不着急,谢彦斐之所以非要知道,是为了从于容琅口中知道他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于容琅在外太过谨慎,只有面对同流合污臭味相投的魏姨娘时才会露口。
他是采花贼,刚犯过事,葛文沣之前正在为这件事头疼。
葛文沣查的严,他这段时间不会再出手,那就给了他时间查,更何况,魏姨娘的命根子杜香骊出事,他为了替魏姨娘善后也没心情祸害小姑娘。
想到这,谢彦斐暂时放下心,那就等先处理了魏姨娘,再好好跟于容琅这禽兽算账。
谢彦斐暂时想不到证实的办法,只能顺其自然,等明日先去宣平侯府会会魏姨娘再说。
他回了旭王府,装作醉酒晕陶的模样回去就睡了。
谢彦斐这边睡得极好,裴泽那里可就不这么痛快了,他先是被谢彦斐踹了一脚,后来又被骂了一通,偏偏后来被捂着嘴拖到隔壁包厢被告知明贤帝对五皇子的重视,他自然不信,头一次没留在春风楼过夜,匆匆回了镇国公府。
他浑身都是酒气不敢去见镇国公,去了他母亲武氏的水临苑。
裴泽是一瘸一拐进去的,守门的大丫鬟看到他赶紧去通禀。
武氏本来已经歇了,听说四公子一身狼狈回来立刻起身穿戴好出来,嬷嬷撩开珠帘一出来,武氏瞧着哭丧着脸的儿子,心疼地走过去,“这是怎么了?谁伤了我儿?”
“娘,都是那个丑东西!他竟然踹我!不仅踹我还骂我,还骂我爹!”裴泽叫嚷起来,看到武氏就有底气了,他们肯定是骗他的,五皇子怎么可能突然又受皇上宠爱了?是娘告诉他五皇子根本就没什么用,不必当回事,让他平日多亲近四皇子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