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姑娘都替他想好了理由,谢彦斐叹息:“连姑娘你都猜到了,本王也正是这么觉得……你想想,明明是母女,两人的态度却截然相反。要么就是一个人心怀叵测,要么就是一个演技不精。”
施姑娘咬牙:“那继室真是个毒妇……”表面上要给她许一个好婚事,指不定背地里就想害了她嫁祸给表哥。
谢彦斐嗯了声:“看来施姑娘你当真是遇到高人了,这卦文,五月廿日,就是几日后的五月二十,也就是忌日。命断午……简而言之就是在午时没命,我们都是到拜祭是在午时之前,午时要回府设宴,看来……卦文中是说姑娘你会死在拜祭之处,怕是都无法活着回城。”
谢彦斐越说施姑娘越觉得是:“对对对,王爷说得极是,还有那个名声毁,裴思蔓都毁了我一次名声了,不会还想毁第二次吧?既想要我的命,又想毁了我的名声,她、她好歹毒的心思。”
谢彦斐嗯了声:“幸亏姑娘跟本王说了,如今还有几日,我们从长计议,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施姑娘现在完全信了,她觉得五皇子就是自己的福星,只要跟着五皇子,她就能活:“王爷你说,臣女都听你的。”
谢彦斐摸着下巴,没直接就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他得一步步引着施姑娘来,虽然不想这么麻烦,可问题是他可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不同,“虽然我们如今知道武氏可能要对姑娘你动手,却不知道她具体要做什么。本王的人虽然能保护得了姑娘一时,可当日人多,万一一个不注意……”
施姑娘吓得小脸更白了:“那、那要怎么办?”王爷说得对,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更何况,她不可能直接避开武氏,她也没理由,万一武氏找机会,她可怎么办才好?
谢彦斐像是想到什么,一拍手掌:“这样,武氏最近是不是在替姑娘相看人家?”
施姑娘脸一红,白白红红的,有些逗,可还是硬着头皮应了:“……是。”
谢彦斐道:“那自从武府的事之后,姑娘是不是没理过武氏?”
施姑娘颌首:“臣女怕……怕再被五姑娘害,就都拒绝了。”
谢彦斐道:“这是正常的,也是应该的。不过我们如今想要知道武氏到底想怎么害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嗯?”施姑娘如今对五皇子信任的不行,觉得五皇子说的都对,“王爷我们要怎么做?怎么先发制人?”
谢彦斐:“有句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女干即盗,这武氏突然这么讨好你,怕是想哄骗你配合着陷害……既然如此,不如姑娘就假意与武氏交好,就看她想干什么,到时候那天她肯定会故意引着你单独行动再害你,到时候你提前告诉本王,本王提前去准备救你。这样我们知道了地点与时辰,才更加确保万无一失。”
施姑娘连连点头:“对对对,还是王爷聪明,可……可王爷,臣女如今已经与那继室决裂,再去示好,是不是也会被怀疑啊?”
谢彦斐早就想好了:“这容易……只要有个合理的理由就是了。”
施姑娘仰起头信任看着他:“什么理由?”
谢彦斐望着单纯好哄的小姑娘,脸上一热,好在没怎么看得出来:“武氏最近不是想用婚事接近你?如今你怕裴思蔓不理她,但是如果这时候你遇到了难事,还是关于婚事的,她能继续用这件事来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