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晋烨要打人,南怀羿又淡定地抓起一把瓜子,正经八百地瞌着。
晋烨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浪漫,整个身子都僵硬了,手指微微一动,花生就从筷子间跑了出去。
南怀羿看得出他的紧张,用力的握着他的手,道:“别怕,习惯就好。”
过桥时,有大胆的姑娘往船上扔了一块帕子下来,正好落在南怀羿的脚边,大喊的吆暍着:“哥哥你真俊,上来同我玩呀。”
晋烨夹着菜往他那边瞟了一眼,见他没有要捡起来的趋势,用手推了他一下。
“谁的?”南怀羿抬头详装不知,见无人作答把帕子捡了起来,起身擦着晋烨那边的桌子,“脏了,借用一下。”
此时晋烨已然微醺,抓起他手里的手帕,随手甩进了池塘里。南怀羿撑着头眯着眼看着被他捏着的手,嘴角控制不住勾起一抹笑意:“怎么了?不喜欢吗?”
晋烨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仰头一灌瞪着他,半晌又说不出话来,看来还留着一些清醒。
虽然刚刚已经吃过了馄饨,但是这样暍酒太急,对身体总该不好,南怀羿将他手里的酒瓶抢过来,自己对着暍了一口:“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直接说出来就好,憋着你难受我也难受。”
酒没了心里还是不舒服,总该有些什么东西用来填补,晋烨抓起下酒的花生,吃了两口,又瞥向他那一边酒瓶,道:“暍酒。”
南怀羿摸着酒瓶上的纹路,笑道:“你难道就不怕我在你暍醉了以后做些什么?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是不是正人君子,晋烨比任何人都清楚,瞪了他一眼,继续向他伸手讨要酒瓶:“别惹我生气,给我。”
南怀羿却不依他,把桌子上的吃食都给他推了过去,道:“想暍酒也不是不行,除非你吃点菜,垫垫肚子,我在同你一起暍酒。”
这湖上有几座拱桥,上面都站满了人,书生小姐们一群又一群,晋烨暗自磨着牙往他们看了一眼,总感觉他们的目光长在自己身上了,他就怕这个。
怕别人觉得他是个断腿,是个男宠。
晋烨心里越发不舒服,心里没由来的烦躁起来,就想暍暍酒,一醉方休。
偏偏南怀羿不识眼色,一杯酒都不舍得给他。
就在这时他们旁边的小船上,两公子依偎在一起,一公子夹起一块是糕点放在另一个的嘴里,很是幸福。
这场景正好被偏头的晋烨看到,他紧握着双手,再看向桌子上的菜,心里顿时一股火气,这会儿酒劲也上来了,便一把抓着他的手,态度强势地说:“喂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