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烨没上眼去瞧他,声音带了微不可察的颤音:“大夫,怎么样了?”
南怀羿替大夫答了:“相思之疾,无药可医。”
那大夫将药箱背上,道:“嘴上打浑也就这几日了。”
晋烨将大夫送出了门,将门掩上,那大夫又道:“这几日就好好顺着他吧,免得人走了还在世上留个怨。”大夫这句无意是给南怀羿下了死刑,晋烨的胸口就像长了出了一只手,那手正抓着他的心脏反复揉搓。
晋烨低头看着手里的蜡烛,那么长的一截陡然灭掉了,推门进去时,那人脸色苍白要了一杯茶。
“晋烨,我要是走了,你念我还是不念我?”
“不念。”
你走了,我活的自在的很,念你做甚。
可是胸口拿出要窒息一般,是难过吗?
“不念也好,也没有人难为你了。”南怀羿吹开茶晋眠了一口茶,“你走吧,夜深了也该休息了。”
“南怀羿!”晋烨陡然拔高音调,南怀羿的手晃了一下,抬头望着他,脸上褪去了笑容,道:“我若是我留你,你也是要走的,还不如不说,免得留一个怨。”
闻言,晋烨依旧没有动身,南怀羿掀了被角,探了半个身子进去,“院子里的花开了,你就别跟我闹了。”话音皆是苦涩,晋烨抬眼看着他,喉咙紧的厉害,“我也没说要走。”
南怀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身体朝里面挪挪了,“夜里凉了,你早些回去。”
晋烨盯着他的背看了一会,将手里的蜡烛放下,南怀羿在心中默数,正好数到了一百,晋烨走到了屏风前解了衣裳。
又是一个一百,晋烨就在他身边躺下,南怀羿压住心中的窃喜,低声道:“你不必如此,我知道不愿意。”晋烨闭着眸子颇有上断头的样子,道:“你来吧。”
南怀羿撑着身子去看他,印入眼帘的是他紧闭着眸子的样子,紧张的神色还没有褪去,“你乖一些,我要不了
多久。”
晋烨不想答他的话,不是因为臊的,是不信他,南怀羿用唇碰了碰了他的眉头,顺着路线又到了耳朵,轻声呢喃着:“待会子你可别哭。”
屋里有风,吹灭了摇曳的烛光,枕前青丝相缠,指尖之下是一片温热,南怀羿吻了吻他的额前,诱哄道:“晋烨,你瞧瞧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