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颤抖,带着哽咽道:“大师兄!算我求你。”
李真仁顿时头大如斗,所有的怒气全消了,只剩下心痛,和无可奈何。
这件事情要是让师尊知道,自己这身皮子都会被他老人家给揪破。
不由立马弯腰去扶他,边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先起来。”
“我不起来,除非你放了沈梦,如果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白亦真放下尊严,死赖在地上。
李真仁摇头,丝毫不松口:“不行,虐杀门派中的七个师兄弟,罪无可恕,这是沈梦该受的罚,你求情也无用,我要放了他,怎么堵幽幽之口,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弟子,怎么给活着的弟子一个交待?”
这不是情面问题,这是原则问题。
白亦真仰头看着大师兄铁面无私的脸,他已经无计可施了。
既然无法帮沈梦洗白冤屈,但至少让他留一条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大师兄,沈梦是我的徒弟,我与他能做师徒是天大的缘分,他叫你一声大师伯,又何尝不是缘分,我总共也就七个徒弟,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一命。”
“不行。”李真仁看着跪在地上仰望着他的小师弟,依旧没有松口。
他身为一派掌门,总要有自己的立场,生死大事,因为情面而没了原则,如何能服众,要真这样,他这掌门也不用当了。
白亦真跪在地上向前挪了挪,扯住大师兄衣袍的下摆,眼巴巴的问:“沈梦的事,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没有。”李真仁摇头。
见他油盐不进,白亦真一咬牙,干脆破罐子破摔,语气也开始咄咄逼人:“沈梦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他犯的错,是我这个师尊教导无方,既然这样,我也去刑罚堂领罚,跟着他一起抽骨拔筋,一起下那婆罗炼狱。”
他说完腾的一下站起来,转身准备往刑罚堂的方向行去。
李真仁气得大喝道:“你给我站住,闹够了没有。”
“没有。”白亦真的声音比他更大,撒泼赖皮,不要脸的威胁道:“大师兄,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他活我活,他死我死,你要不松口,等下就去刑罚堂给我收尸吧。”
反正都不要脸了,又干脆把楚梵给扯了出来,厚着脸皮道:“麻烦大师兄去告诉师尊,说三儿不能再孝敬他老人家了,三儿不孝,让他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