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澜摸了摸下巴。
沈春澜:【你怎么知道是男学生?】
大狗:【这么丑的帽子,不可能给女孩的精神体做。】
沈春澜对天竺鼠说:“有人骂你。”
天竺鼠咕了一声,还在桌上手脚乱蹭地学蛇爬动。
大狗:【为什么不回答我】
大狗:【很讨厌,对吧?】
沈春澜:【不讨厌啊】
大狗:【那你喜不喜欢他?】
沈春澜:“……”
他盯着这行字,一时半会儿没回过神。在思考怎么向大狗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他被这个问题对自己的意义绊住了。
大狗没有再输入,但他仍旧在线,像是在等待答案。
沈春澜没来由地想,这是在嫉妒吗?或者不足以称为嫉妒,是大狗的一点点醋意。可他怎么会这么准确地问出这种难以回答的问题?沈春澜甚至怀疑,自己对饶星海的那点儿心绪是不是从方才的只言片语中泄露了出去。
想了半天,他忽然一哂:大狗始终是个陌生人。沈春澜或许可以跟他说工作上的牢骚,说班上学生多么难管,但饶星海的心事,他不愿意轻易透露给陌生人。
隔着屏幕,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圆滑。手指轻动,很快,一条信息发了出去。
此时在绕星海的宿舍里,所有人都听见了饶星海床铺上传来的一阵怪响。
阳得意正在给周是非剪刘海,差点削去一片头发。周是非手里的青蛙吓得消失了,屈舞满手泡沫冲出来:“谁摔下来了?”
阳得意:“饶星海的蛇。”
黄金蟒从床栏跌落地面,此时正慢吞吞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