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吃晚饭的时候,陈其年他妈出来坐一起,大家心照不宣地忘记今天发生的事,东拉西扯地吃完了饭。
饭后,爷爷奶奶看新闻,陈其年扫地,赵霜叶拎着抹布去厨房,瞅了一眼正在洗碗的游北,说:“奶奶在楼顶晒了衣服,你跟我去收。”
游北点点头,把碗放好,擦了擦手,和她出了门。
“我和小北去顶楼收衣服了啊。”赵霜叶出门前说了句。
扫地的陈其年抬眼看看他俩,收回目光。
去了顶楼,谁也没提收衣服的事情。
游北垂着手站在那,等着赵霜叶开口。
赵霜叶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自己说,还是我来问?”
游北想了想,直挺挺地跪在她面前。
赵霜叶:“……”
她只是起了疑心,就诈他一下而已,没料到他这么果断就给跪了。
而这一跪,似乎有些事情不需要猜了。
她皱了皱眉,倒也没有很不可思议,只是一时半刻的尚且接受不了。一个是她儿子,另一个也算她看着长大的,她没想过能有这一天。
赵霜叶斟酌着说:“你们还小……”
“是我的错。”游北低声说,“我哄了,陈其年。他不知道。是我,单方面,暗恋他。”
“……”赵霜叶愣了下,“他不知道?”她还以为前面儿子突然积极搬家跟游北搞同居是暗度陈仓呢。
“他不知道。”游北说,“阿姨,我不会,对他做,出格的事。我只想,多陪他,两年。我不会,影响他,以后,交朋友。也不会,让别人,知道,我和他,走得近。我很清楚,我配不上,他。我只会,保护他。不会,伤害他。你能不能,暂时,不要,赶我走?他最近,和我,走得近,是因为,他总在,莫名其妙,的害怕。他没有说,他害怕,什么。但是我猜,会不会和,正好出现,的,崔烈,有关系。也许,是他的,直觉。自我保护,的意识。彻底解决,掉,崔烈,的事情以后,确定,他不会再,害怕,也没有,别的危险,我就会,慢慢地,远离他。”
赵霜叶想了想,问:“所以你大费周章的搞这么多,是故意让我知道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