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拉着木头一个劲儿地往平日里走了无数次的路线,如今却是多了几分紧张。走到了侧门,不仅身后的这两个侍卫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不知石头和木头意欲何为,不觉绷紧了神经脚步也跟得更紧,与石头和木头的距离也跟得更近了几分。
目前虽然石头的脑袋里飞速旋转着思索着如何才能摆脱身后跟得越来越紧的这两个侍卫,却始终还没能够想到什么办法,脚步上却还是不肯停下,只是拉着木头的石头脚步微微放缓了几分,心中举棋不定,犹豫着应该怎么办。
正当石头拉着木头的脚步停了停,石头拖着脚步往前走,忽然从侧边出来一个人,一闪身过来就直直地挡在他们两个面前。
那个人站得很近,一过来近得挡住了石头和木头的视线,两个人只感觉眼前一黑,一时之间不能辨认出是何人。
石头和木头的心里咯噔一声,微微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挡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两个人抬起头来一看,却是平日里教自己武功的曾哥。
曾哥看到他们两个倒是一副十分高兴的样子,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两个,随后又瞥了瞥他们身后紧紧跟着的这两个神情有几分紧张的两个侍卫,冲石头问道,“怎么了?你们两个要到哪里去?”
曾哥这么一问,石头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和曾哥解释,也不清楚曾哥是否会帮助他们,何况平时他们三个私下里去商量计划的时候也是有意躲着曾哥进行,未曾向曾哥透露过一丝半点,恐怕曾哥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弄明白他们两个的意图,更别谈知道怎么帮助他们脱身。
但到这个时候了,时间是一分一秒地流逝,眼看再过上半个时辰可能镇上的城门便要关闭,而身后这两个侍卫也迟迟拜托不了,更别说再怎么去想办法绕过门口的那些个侍卫。
时间紧迫,他们两个眼下也没有别的人可以求助,只能抱着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石头抬起波光粼粼的双眼,用自己可怜兮兮的眼光有几分祈求般看向曾哥,碍于这两个侍卫跟得近,也不知道曾哥会不会帮助他们,只能用寄希望于用目光打动曾哥,嘴上却什么也没有说。
木头眼看着石头向着曾哥投去了求助的眼神,心里瞬间明白石头是在将他们两个的赌注压在曾哥身上,也和石头一起将目光投向曾哥,一双眼睛虽然不像石头那般波光粼粼可怜得紧,却闪烁着几分坚定的目光,让人心疼的倔强。
他们两个就这么将两双目光放在曾哥身上,曾哥看了看石头又看了看木头,也没有开口问上一句什么。
虽然他们三个人相互之间没有一句言语,却像事先约定好了一般心有灵犀地,曾哥像是什么都了然于胸似的,无奈地对着自己摇了摇头,没再将目光流连在石头和木头身上,抬起头来随后向跟在石头和木头身后的这两个侍卫笑嘻嘻的走过去。
其实平常石头和木头经常趁着他们练武休息的时间争分夺秒地跟着那个芝兰姐姐去看路线,起初曾哥还有几分疑惑,时间一长,再加上自己又从别处多费了些心思打听这两个两个小和尚的来历和处境,以他们的这一番行动,曾哥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几个人的心里在打些什么算盘呢。
只不过看这两个孩子还小,再加上日积月累这些天里培养起来的感情,打心底里着实爱惜这两个小孩子,也听说了那林峰帮主追杀他们两个的事情,明白了他们所面临的处境。
不过自己毕竟是这信天会的人,林元江都没发话要放走他们两个,如果自己擅作主张帮他们两个逃走的话,恐怕到时候怪罪下来,自己也不能全身而退。
虽然以曾哥在这信天会里的资历,林元江或是许慕白自然都不敢将曾哥怎么样,不过毕竟已经和逆天帮达成了约定,如果信天会这边弄丢了这两个孩子,更甚者有人放走了这两个孩子,对逆天帮和信天会两帮的合作自然不利。
尽管曾哥的心里自然是十分想要帮助石头和木头两个人,但是一想到信天会整个会的声誉以及信天会与逆天帮两方的合作,曾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当如何抉择,不知应不应该帮助石头和木头逃走。
石头一眼便看出了曾哥脸上犹豫的神色,原本只当是曾哥不明白他们两个的意思,却见曾哥双眉紧凑拧成一座峰峦,一张嘴紧紧地抿在一起,上齿轻轻地咬住下唇,似乎正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