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珍又问:“这里离鲜卑近不近?”
外头刮风,荀千春拉许珍进屋,点烛灯说:“挺近的。”
许珍坐在被褥上问:“你来过这里吗?”
荀千春点点头。
“你怎么这里也来过,年纪轻轻的,都走了这么多地方了。”许珍和她开玩笑。
笑了一半,许珍忽的想起来。
这破地方,好像是荀家以前驻守的地方。
荀家以铸造兵器见长,在平凉依靠锻兵术卖钱,凑了不少军费,后来升官以后家人住在长安,荀家郎主继续坐镇此地,直到满门被抄。
许珍不再继续回忆。
荀千春这个闷葫芦也不会自己主动说太多,但还是将荀家曾经驻守的事情说了出来。
并说道:“鲜卑离这不远,有一次,我阿父受不住攻打,我阿母带我回鲜卑求救。”
她跟着许珍学汉人习俗,其实并非原本就一窍不通,只是一直跟着胡姬母亲,学的鲜卑语,她阿母不想让她沾染汉人的一切,嫌汉人肮脏。
可到头来,愿意为汉人阿父徒手爬山求救,愿意跟着汉人阿父站上高台,横刀在项前。
荀千春忽的有点不明白,这究竟是种什么感情。
许珍见荀千春沉默,好奇的催促:“后来怎么样了?”
荀千春侧头看许珍。
她眼中充斥迷惑,墨蓝的眼眸因为困惑而绽放出一种莫名的情愫。
她回答道:“求到了。”
许珍笑嘿嘿的:“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