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夏海后,俩人都忙。
明海忙着搞摄影展的事,而苏听得赶画稿,还得安排好两个孩子的读书问题。
司家莉不提出回法国,苏听几次想找司家朗,但每每拿起电话都放下。
她揉着眉叹气,司家朗想什么,她很清楚。可是已经不可能了。
苏豆豆就读夏海的国际学校,苏听带他去时,司家莉也背好了书包,和她说:“听姐姐,朗哥哥帮我安排好了,我以后回国内住,在这边读书,我和豆豆哥哥做校友。”顿了顿又说:“听姐姐,我哥哥也会回国发展,长留法兰西投资银行中国总部。”
这让苏听更加忧愁,但还是带了两个孩子去学校安顿。
后来,一回过神来,苏听才想起,和明海有一个星期没见面了。
正想着,他的电话就到了。她抱着客厅的座机说:“喂”时,才发觉到自己的唇角是翘着的。
“这么想我,嗯?”他在那边低低地笑,磁性十足的嗓音透过电波传入耳膜,令她酥酥麻麻。
苏听的确是一看到他来电就第一时间接起了,现在被他说破,也不恼,笑眯眯地:“是想你做的菜了。你煮的蟹特别好吃。”
明海说:“那今晚过来我这边,我煮海鲜大餐给你吃。”
“可是两个孩子……”苏听觉得自己扔下他们好像不太厚道。
“有保姆。”他说。
苏听脸很烫,说:“好吧……”
“苏听。”
“嗯?”
“你脸红了?”他笑,极为揶揄,“想到哪里去了呢?”
“才没有!”她气得一把挂了电话。
***
想起临挂断时,他说让她穿漂亮点。苏听老早就开始打扮了。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这样鲜活的自己,苏听觉得内心空缺了的那块,即使还空洞着,可那种痛觉已经消失不见了。
人有时,是不想改变,和害怕改变的。但现在,她想改变。以更积极的态度,去面对生活,和未知。
当明海按响车喇叭,五分钟后,苏听从公寓楼走了出来。
她穿着金色的吊带裙,身上满是金色的亮片,脚上踩着五厘米的银白罗马式绑带高跟鞋,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
夕阳余晖落在她身上,是一片璀璨夺目光芒。
她像天边金色的太阳。
而那条裙子,虽然是早几年的款式了,但她穿着还是那么好看。也是他初遇她时,她穿的那一条。她是为他特意打扮,他很开心。
明海为她打开车门,手扶着她腰,唇贴着她红唇,亲吻她,手沿着她脊背抚摸,最后落在那对圣涡上。
苏听就笑:“小海,你的那点嗜好还真是……”
她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他咬着她耳朵:“比起用手摸,我更喜欢用嘴亲。”
苏听红着脸,上了车。
明海将她载到了靠海边的小别墅里。
他说:“夏海的海水也很漂亮。晚饭后,你有兴趣,也可以下海去玩。”
这一次,苏听挺惊讶的。明海所有的浪漫细胞好像都被调动了出来。
他把饭桌布置在别墅前的沙滩上,还搭起了玫瑰花架子,挂着彩灯。
海浪声一声一声,又温柔,又可爱。连海风都变得凉爽,少了正夏时的燥热。饭桌上铺了蓝白色方格子桌布,有鲜花,红酒,和海鲜。
明海将沙滩边上的老式磁带收音机打开,一首醉人的法语歌《玫瑰人生》流淌出来,没有喝酒,单是听着那动人歌声,人就已经熏熏然。
“他的轻吻仍留在我的眼梢
一抹笑意掠过他的嘴角
这就是他最真切的形象
这个男人,我属于他
当他轻拥我入怀
我眼前有玫瑰般浪漫人生
他对我说的情话
天天说不完
他的蜜语甜言对我如此重要
仿佛一股幸福的暖流流进我心中
只有我知道那暖流的源泉
他为了我
我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