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沙雕。
听了半天,果然什么都没有听到后,崔思荚对看着她的人嘿嘿笑了一声,继续溜达回了座位。
知道有八卦而不能八,简直生活一酷刑。
她觉着自己忍受了什么了不得的酷刑后,隔壁的顾皎白终于圆满一般地亲了亲季澄阙的额头,完完全全地把季澄阙抱在怀里,搂了好一会儿。
季澄阙也难得乖巧下来,放松地在她颈窝靠了一会儿后,手指在她背脊漫无目的地游梭着画起圈,“跟我说说你哥。”
顾皎白侧脸在她发顶乱七八糟蹭着:“为什么想听他?”想了想,又补充:“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能没什么好说的,越是不想说越是有东西不能说。
季澄阙沉默了两秒,揭过,“那说说你。”
顾皎白笑了一声,就着揽她的姿势往桌子旁挪了两步,很自然地端起她的杯子喝了几口水,“我这几年怎么样,你还不清楚么。”
季澄阙一顿,二顿,随即眼皮儿一遮,有些微妙地开口说:“你也在注意我。”
“我注意你是因为发现了你在注意着我,打听我。”可能是心情不错,顾皎白有些开怀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还是你先。”
季澄阙:“……”
谁要跟你争先后了?
“我的意思是,即便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去过了哪些地方,平时又都是怎么度过的。”季澄阙揽着她的腰紧了紧,“但这些就能真的知道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吗,你心里想的都会宣出于口被听到,所难过的都会示于人前被看到吗?”
不会,当然不会,一个人最幽微的情绪,永远只会在心底暗自徘徊,等着能倾听它的人。
顾皎白有些讶异地低头,看了季澄阙一会儿后,抬手刮刮她的鼻子,语气十分温柔:“虽然不会,但我真的没有你想象中想的那么多,有些事情是让我难过过,但没有持续很久。”
季澄阙抬眼去看她,不吭不响。
顾皎白忽然笑了一声,猝不及防地亲了她一下,很快的那种,然后揶揄道:“那我要怎么办才符合常理,自闭很多年吗。”
“……”季澄阙推了她一下,显然对她这种不打招呼地偷亲有些没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