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去问姜鹤:“你们又 又怎么啦?”
姜鹤一脸莫名其妙:“我们怎么了?”
谢辛晨:“……”
谢辛晨摇摇头,认命地搬起顾西决的桌子往前蹭,他桌子里面只有一个空书包,轻的很,也算是侧面守护住了谢辛晨身为男子汉的尊严……
他一边搬桌子一边羡慕地看着不远处靠在姜鹤桌边的少年,哪怕是统一制的校服衬衫也挡不住他手臂用力时微微隆起的肌肉线条。
将顾西决的桌子和姜鹤的挨着放在一起,谢辛晨隐秘而飞快地瞄了他一眼……自从周一升旗仪式的操场一别,想到自己被揭穿喜欢姜鹤这件事,他现在看着他都有点儿尴尬。
之前急着找姜鹤兵荒马乱的没人琢磨这些风花雪月的破事,现在姜鹤回来了,天下太平,随着风花雪月回来的还有它总是伴随的伤春悲秋……
尴尬啊!
你把我当兄弟,我却想当你妹夫(或者女婿)什么的!
谢辛晨坑坑嗤嗤半天,顾西决却压根没什么反应,仿佛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似的。
他默默地松了口气,鹌鹑似的心想“算了算了过几天再说”,正想往回走。
“谢辛晨。”
顾西决在他身后叫了他一声。
“啊?”
谢辛晨一脸茫然地回过头。
“你别喜欢姜鹤了,”顾西决淡淡道,“没结果,不要浪费时间。”
顾西决脸上那个表情,成功地让谢辛晨的心肝抖了抖。
万万没想到顾西决突然提起,而且是这种结局……他嘴巴张开闭合,半天像是被人卡着喉咙似的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涨得通红,如同离开水的金鱼只能干瞪眼。
只是他都快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也没能鼓起勇气问出一句“为什么”。
耳边是身后姜鹤在用大病初愈还略微沙哑的声音嚷嚷“让我过去”,声音越来越近。
等毫不知情的姜鹤从后排穿过桌子群挤过来的时候,顾西决已经拉开椅子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正弯腰从姜鹤的抽屉里挑书……挑了半天把一本泡过水的破烂语文书抽出来,端端正正地摆在自己桌子的左上角。
“怎么啦?”姜鹤一过来就觉得气氛有点沉重,还带着一点气喘地问,“怎么啦?”
顾西决垂眼坐在那,没说话。
谢辛晨抬起手抹了把脸,失魂落魄地扔下一句“没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姜鹤一头问号地回头看谢辛晨。
桌子下面踢了下顾西决:“你怎么又欺负他了?”
“没欺负。”
顾西决说,一抬头发现她还伸着脖子频频回头望谢辛晨,皱起眉。
“你能不能坐下?挡着别人了。”
姜鹤“哦”了声收回视线,面瘫着脸坐回位置上。
第二节课下课,按照惯例是要做早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