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
大年三十晚上,谢辛晨曾经来过这件事就被各种角度与方面的简单带过。
南方城市的寒假总是比较短,过完大年三十,再忙活个大年初一初二的走亲访友拜年,转眼就要开学。
正月十七那天需要返校报到交作业,顺便例行乾坤大挪移换班 换位置,所以元宵节那天,除了惦记着晚上可以吃汤圆,大家都很忙。
姜鹤忙着收拾行李箱准备搬回澜景花园,顾西决坐在她的书桌边,写物理作业。
物理发下来一套卷子一共十五张,顾西决本来是没准备写的,但是姜鹤给他补习两天以后对他的进度感觉到了迷茫,甚至从开始的“你理综才考一百零几分你确定你是男人么”变成了“你理综居然考了一百零几分这么多分你到底是从哪生拼硬凑凑出来的”的荒谬赞美感。
“你怎么学的?”
“体育生不用那么高分的。”
“万一你决定不搞体育了呢?”
“怎么可能,除非我联赛翻车,没拿到国家一级运动员。”
对话结束了。
姜鹤下定决心要给顾西决至少恢复到正常人水平,然后让顾西决在她眼皮子底下写理科作业。
……阿爸和乖女的模式一下子变得有点奇怪。
就好像世界颠倒了过来。
顾西决写完第八张卷子的选择题,忍无可忍地看了眼窗外,虽然又下起了雪,但是这时候外面的冰天雪地,都比他女朋友的闺房和手里头粉色的圆珠笔来得诱人。
姜鹤将春天的制服塞进行李箱里,头也不抬:“顾西决,你写完了吗?能不能不要表现的像个患有多动症的儿童似的,写两题就开始喝水上厕所发呆?”
“……”顾西决微侧过身,垂眼看她整个身子都消失在三十二寸的行李箱里。
只有屁股在外面,她穿的那种淘宝买来的很便宜的带小裙子的裤袜,百褶裙软软地搭在她挺翘的小屁股上,腰窝微微下弯。
他盯着看了一会,一点没觉得自己像个流氓,虽然真的很想吹口哨——他终于知道老旧电影里小流氓看见美女为什么要吹口哨,主要是因为看见了美好的事物使得青少年心头鼓胀跳动,总得发出点声音才不至于把自己憋死。
他挪开目光,开口时语气还是有点刻薄:“我在思考,上辈子干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才能投胎成我们的孩子受你折磨。”
姜鹤从行李箱里钻出来,伸手拖过自己的化妆袋:“谁跟你‘我们的孩子‘。”
“一个未来会发生的既定事实你也要浪费口舌来跟我争。”
“因为我闲,”姜鹤把化妆包扔进行李箱,站起来叉腰,“你卷子到底写完没,后天就开学了你才写到第八张!”
“在f班把所有的作业整整齐齐自己写完交上去的才是另类。”顾西决说着转回去,姜鹤凑过来看他的卷子进度,身上带着早上刚洗完澡那种软绵绵的沐浴乳香味……他往后靠了靠,拖着她坐到自己腿上。
在她低头看他写的选择题时,他侧脸亲了下她嫩生生的脸蛋。
自从更大尺度的事都干过了,姜鹤现在对这个已经习以为常,脸不红心不跳,拿着笔稳稳地在他做错那几道题下面画小三角:“这几题再想想,我发现你力学有点烂,让你画个受力分析图累死你了吗?”
“我在脑海里画了。”
“你放屁。”
“别说脏话。”
“不行,我忍不住。”
姜鹤面无表情地,正想要再骂他两句,这时候,放在她书桌上她的手机开始滋滋嗡嗡地叫了起来。
两人双双挪过视线看过去,发现是姜鹤他们a班的微信群突然有了动静,说话的是班主任老李。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李:同学们,本群存在的意义显然不是为了让你们八卦和攀比最后几天谁的寒假作业写的又好又快,终于到了紧张刺激的公布成绩时刻。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李:开奖了,首先让我们猜猜今年最大输家万年老二是谁,猜中了老师发红包。
—学生a:开黄腔,举报了。
—学生b:一行白鹤上西行
—学生c:一行白鹤上西行
—学生d:一行白鹤上西行
—一行白鹤上西行:???????
—一行白鹤上西行:你们有什么疾病!
群里的众人开始“哈哈哈哈哈”刷屏,怪不得他们,毕竟姜鹤从入学开始除了第一次非官方的月考考试成绩和蒋净并列第一,之后总是差了他几分,是当之无愧的万年老二。
姜鹤气得扔了手机继续手行李箱去了,反正她觉得这次她考得不错,压根不担心掉出前三。
至于具体是第几,她也那么有所谓,反正全市统考,那种程度的题目考得就是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