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掐一个红印,嫩出了巅峰。
可惜顾西决铁石心肠,没撒手。
姜鹤急得给他打字。
—一行白鹤上西行:顾西决,你怎么欺负病人?
—西行:我看你精神得很,住在你隔壁那个八十岁的老头才是脑梗进来的,你在这装什么柔弱?
—一行白鹤上西行:……
—一行白鹤上西行:顾西决,你变了,你刚才抱着我说什么了?
—西行:说什么了?
—一行白鹤上西行:不知道。我没听懂。
—一行白鹤上西行:…………反正语气不是现在这样的!!!
顾西决面无表情地把她的交流工具抽走了,她伸手去抢,他手一抛直接把她手机扔到远处的床上,顺手把她捞过来放自己的腿上……没办法,一想到能光明正大的抱了他就不想撒手。
生怕一撒手又发现自己在做他妈的白日大头梦。
他拧过怀里小姑娘的下巴摇晃了下:“说话,别一天天用手机,养成了依赖更不爱说话了,你复健课都白上了?”
姜鹤就听懂他前面两个字,完了还觉得他语气依然有点凶,还以为他还在纠结上面那个问题,“哎呀”了两声,她倒在他肩膀上。
顾西决以为她又要耍赖。
没想到她蹙眉,伸手捏着下领口校服衬衫的一颗纽扣,抠了抠,很纠结地样子。
顾西决抬了抬大腿,带着她颠了颠:“嗯?”
几秒后,他听见她用略微沙哑 听上去异常乖巧的声音,缓缓地说:“顾西决,对不起。”
顾西决:“……”
在顾西决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时,她根本不敢看他,揪着他的领口,特别尴尬地把脸埋进他怀里。
与此同时,顾西决已经整个愣住。
心脏都不会跳了,血液都凝固在了血管里。
他稍微动一下脑子,就知道姜鹤在为什么道歉。说实话一言不合自顾自把人往外推说什么要分手,一点不相信他这种行为,她确实应该道歉……只是她不说,事到如今顾西决也不是很想跟她计较这些破事。
谈恋爱又不是跑步比赛,非要分个高低胜负又是什么鬼。
……可是她真的道歉了。
道歉完钻进他怀里,死死地抱着他的腰,仿佛生怕他把她给扔了,露在柔软蓬松卷发外的耳尖都泛着红。
垂眼盯着那一抹红,顾西决也觉得他整个人都快不好了。
“对不起”三个字他听多了,真诚的,屁滚尿流的,痛哭流涕的……他从来没想过有个人,能把“对不起”说得连接受道歉的他都跟着心脏调停。
比他妈的“我爱你”还动听。
“姜鹤,你……”
他的欲言又止。
最终归结于一句。
“我操。”
有句话说得好,当喜悦 心酸 欣慰 心动 妥协 心疼 感慨 满足,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情一涌而入可以笼统用一句“我操”来概括时,何必废话太多。
感激中华语言博大精深。
连脏话都显得这么文雅且有水平。
正感慨,突然感觉到有只不怎么老实的爪子探进他校服衬衫里,飞快地摸了把他的小腹。
“俯卧撑别落下。”她语重心长地说,“身体,锻炼,注意。”
“……”
她还是有点担心十八岁后,她的礼物忽然变成了啤酒肚的。
一周后,江市一高迎来了他们本年度的第一个小插曲。
作为省重点,今年数学奥赛班培训点被设在了江市一高,全省各大高校的奥赛尖子生空降江市一高,做了个简单的入学考试后,按照成绩分入各个班级。
就像很早前蒋净说的,像他们这种十项全能冠军,一般最后都是走普通高考路线考取心仪重点大学,选择范围大,也相对自由些,不用搞那些孤注一掷的操作。
但是高中之后,人在某些科目上面的天赋渐显,总有那么些人偏科严重,只对一个科目有浓厚兴趣且能力突出。这些人就合适去参加对应科目的奥赛,拿名次,保送相应的大学,继续深造。
顾西决把这个消息带回医院的时候,姜鹤反应不是很大。她正抱着一本物理的参考书做一道电学题,睫毛都没抬一下。
因为从没考虑过走竞赛路线,这些人她也没放在眼里过。
随手给顾西决打了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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