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滚烫的额头抵在席音的额头上,近距离之下,两人鼻息相交,席音身体不自觉打了个颤,在这种莫名暧昧的气氛之下,神情微微恍惚了一瞬。
但在感受到某种异常后,他立马清醒了过来,手臂在床上胡乱摸索起来。
“你,你先忍忍。”席音结结巴巴地说,侧过头想要找手机,“我现在就叫江澜,不是,我叫陆...”
说到这,他动作一滞,自己先懵了。
江澜是前任,陆时川又不清楚到底有没有给方弥下药,两人在没在交往,他该叫谁来啊??
“你没有人可以叫了。”
单手握住席音乱动的手腕,方弥刚喝过酒,说话的声音仿佛也有引人沉醉的功效。
然后,他就听到,方弥凑到他耳边,语含笑意地说:“音音,我现在只有你。”
“...?”
第二天一早,准确点来说是早上九点半,席音做了个噩梦,蓦地睁开了眼睛,之后就开始面朝天花板发起了呆。
过了两分钟后,他慢慢抬起右手,在眼前反复打量,好像在看一只陌生人的手。
又过了大概三十秒后,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起来,反射性地就想用手去抓头发,但一想到两只手昨天都做了什么,赶紧又缩了回来。
天知道他昨天晚上怎么会妥协!然后又怎么无师自通地被一次又一次逼迫做苦力!到了后来,方弥嘴上说着礼尚往来,然后...然后就成这样了。
回忆到这,席音扭曲的脸又隐隐有些发烫,他呈挺尸状大脑空白了一会儿,转过头看向睡得正香的方弥,游魂儿似的起床洗漱。
洗手台前的镜子里倒映出了一个明显前晚纵欲过度的憔悴面容,席音一边刷牙,一边开启了自我催眠模式。
竹马之间互相帮助很平常,为了避免剧情更乱,混进更多的炮灰角色,在各位王牌候选攻登场之前,他作为竹马人设,帮方弥解决一次算不上什么。
刷了差不多十分钟的牙,直到席音嘴巴都麻木了,他终于催眠成功,精神满满地走出了浴室。
方弥这会儿刚好起床,睡眼惺忪地从卧室里出来,一撞见他,席音霎时又像一颗脱水蔬菜一样,萎靡不振起来。
“什么啊?看见我变脸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