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随又刺他:“阮兄若活着,你倒也不必孤身一人了。”
言新桑被他一刺,噎了一下,握紧了拳头,又不敢刺回去,生怕简随这张嘴开口又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
他赢得不光彩,他自然也知道。
但他所作所为,没有出于私心,皆是为了门派利益,所以言新桑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一道天梯从白雾中降落,那庄严肃穆的声音呼唤道:“上来吧。”
言新桑走到天梯之下,一只脚已经踏上了梯子,整个人却犹豫了起来,大概是因为人在离成功越近的时候,更容易患得患失。
他就真的这样被选作继承人了吗?
简随的声音在后方凉凉响起:“言兄不上去面见白帝加冕受封,还等什么呢?这里没有八抬大轿,言兄自己用脚走吧。”
被简随这样一说,言新桑不能再踌躇,一步步踏上天梯,面见白帝去了。
见言新桑上去了,简随终于暂时松了口气,他拉下任风行为自己疗伤的手:“别再输送灵力,我没事了。”
任风行什么话也没说放下手,英俊深邃的面容此刻能看出嘴唇微微发青,简随一把将任风行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把他架起来。
“走!我们想办法先出去再说。”
任风行没有接话,甚至意外地没有抽回他的胳膊,而是就撑着简随这么站了起来,如果不是受伤太重,他之个性根本不可能如此示弱。
简随心中无限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早一点发现任风行受了重伤。
“你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是因为方才和常乐对招吗?”
任风行摇了摇头,说出的话令简随震惊。
“在水牢就已……”
任风行高傲如斯,讲不出自己重伤的事情,只说了半句就神情懊恼,但在简随耳里,这几个字宛若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