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拢簪夫人疯了以后,为了求心安,开始信佛?”简随努力跟上李夜雨的讲话逻辑。
“有一天,有一个秃驴远远地看了云生一眼,然后对我母亲说云生天命使然,注定早亡。”
简随闻言浑身一震,不可置信道:“那……小云道长什么时……”
“正是今年。”李夜雨冷声道。
简随感觉自己身上的血瞬间都凉了,浑身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怎会这样……”
“你居然也相信秃驴说的话?”李夜雨皱眉。
“问题是拢簪夫人信了,是吗?”
不知为何,简随突然想起一件事,小云道长的耳朵是拢簪夫人刺聋的。
“对,母亲信了,于是就问那个秃驴有什么办法破解,然后那秃驴说要保住云生的命,就不要让他听见挚爱之人的呼唤,因为他注定会死在挚爱之人的声声呼唤中。”
简随心脏瞬间一揪:“……所以小云道长的耳朵!拢簪夫人觉得只要听不见了就没事了?!”
“你果然知道他听不见的事……没错,我无法忘怀那天,当我如往常一般去探望母亲的时候,她正拿着簪子刺向云生的耳朵,而云生就那样乖乖的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一直在流血,却一声未吭……”
少年时候的李夜雨愤怒地大喊:“你是不是疯了,因为一个秃驴的无稽之谈!”
拢簪夫人温柔地笑着回答:“我就是疯了呀,可天下有几个人不是疯子呢?”
李夜雨摇摇头,将那些回忆片段赶出脑海,对着呆若木鸡简随低下头,在嘴唇放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所以,我的要求是,你……远离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