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天狼星的火山威士忌浓度很高,哈利被呛得咳出了眼泪,他转过身去剧烈的咳嗽着。
小天狼星不停的拍着哈利的背,自责道:“你才十三岁,我不该给你喝这么烈的酒的。”
哈利抹了抹被呛出的眼泪,安静的坐在小天狼星的身边。
他想到了斯内普,斯内普这么多年也没有成家生子。哈利不知道斯内普是不是也和小天狼星一个心理,都准备把余生用来守护自己了。
詹姆和莉莉何德何能?他哈利·波特何德何能?
哈利没法儿再说自己是个不幸的孩子了。他有斯内普,有小天狼星,有德思礼一家,有罗恩和赫敏这些朋友。
他比狄更斯笔下的雾都孤儿奥利弗·崔斯特好得多,比那个连雾都孤儿都不如的汤姆·里德尔幸福一百倍。
小天狼星和哈利静静的坐着,各自盯着古怪的装饰和墙壁发呆,客厅的那张写字台里面似乎关着什么东西,它不停地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夜已经很深了,小天狼星和哈利却谁也没有要回房睡觉的意思。
窗外偶尔会传来几声短促的汽笛声和醉汉疯疯癫癫的骂街声。再渐渐的,下起了雪,有雪花透过客厅敞开的窗户飘了进来。于是他们又沉默的盯着飘进来的雪花发呆。
过了良久,他们的手脚都冻僵了,小天狼星才像突然想起来似的,起身关起了窗户。
“冷吗?”他问哈利,挥了挥魔杖,将客厅的壁炉点燃了。炉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哈利将客厅剩下的窗户都关了起来。
他们都拖了把摇摇晃晃的古夷苏木制的扶手椅,在温暖的炉火旁坐了下来。
“疼吗?”哈利突然问。
“什么?”小天狼星说,“你说阿兹卡班?”
“疼的。”他梦呓一般的说,“摄魂怪会将牢里的光线都吸走,让你坠入黑暗。它们夺走你的勇气和希望,只给你的内心留下虚无。它们把所有的和平、希望和快乐都吸干,只留下绝望和痛苦。”
哈利沉默了,他盯着墙壁挂毯上被狐猸子咬出来的斑斑驳驳的虫洞发呆,心想克利切要想修补这条名贵却实在破烂不堪的挂毯,一定要费很多功夫。
炉火摇曳的影子映在挂毯上,看起来就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