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心里难受得厉害。
越是临近期中考试,越是难受。
很焦虑,或者说很抵触,以及其它他分不清、也懒得分清的情绪。
“我也不知道。”
陆时问他,“想我带你玩儿?”
“嗯。”
楚喻自己懒得想了,“随便玩儿什么都行。”
能让他分分心就行。
“那走吧。”
陆时带楚喻回了青川路。
楚喻脚踝扭的不严重,但还没完全恢复,走路走得慢,不敢着力。
青川路两侧立着的路灯老旧,十盏里面五盏都不亮。不是线路短路,就是路灯灯泡被小孩儿拿石头砸了个洞,或者灯柱子坏损,五颜六色的电线被扯得凌乱。
再加上地面坑洼,楚喻不想再崴一次脚,走路走得小心。
陆时停下来。
他停下,楚喻也跟着停下,“怎么了?”
站到楚喻前面,陆时道,“上来,背你。”
一听,楚喻半点推辞的意思都没有,“好啊好啊!”
他利索地趴到陆时背上,环住对方的脖子。
陆时身形瘦削,但力气大,耐力也好。楚喻感觉对方背自己,轻轻松松,连呼吸都不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