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碰到门锁,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见陆时进来,楚喻又恢复成半睡半醒的状态,打了个哈欠,转身躺回床上,重新用枕头捂住耳朵。
陆时身上裹着春日清晨的雾气。
他把窗户关好,广播声被隔绝了大半。之后,将手里拎着的礼盒放在书桌上,拆开,最后打开了一个深蓝色的丝绒方盒。
春困催人眠,楚喻又睡过去了。
可能是有点热,他的脚还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楚喻皮肤白细,指甲盖是健康的粉红,脚背上有明显的青筋纹路,关节处圆骨凸起,仿佛雕塑家最精心的杰作。
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陆时靠近,手指握上楚喻的脚踝,眼里透出一丝灼热。
直到闹钟第四次响起,楚喻才扔开枕头,努力睁开眼睛。
听见动静,陆时放下手里的书,像平时一样拿了楚喻的衣服,站到床边。
楚喻半阖眼帘,坐起身来,含糊着说早安。又习惯性地张开手臂,等陆时帮他换衣服。
裤子也换好后,楚喻赤脚踩着地毯,整个人软绵绵地挂在陆时身上,“你抱抱我,我可能中毒了,全身无力,站不稳……”
陆时圈着楚喻的腰,把人抱怀里,吻了吻他细软的头发。
下巴枕在陆时肩上,隔了好一会儿,楚喻的睡意才消散得差不多了。
他站直,抬脚准备往洗手间走,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脚踝上冰冰凉凉的。
楚喻疑惑低头,一眼就看见自己的脚踝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圈上了一条细细的贵金属链。
很轻,大小松紧刚刚好,款式简单,除了有点凉以外,都没什么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