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此时的神情过于反常,温壶愣了愣,然后收回伸出的那只手,他对面的池照顺着他的视线,也转过了头。
看见温玉就站在自己身后,池照心虚的抿了抿唇,可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他有什么可心虚的,他和温壶没做什么,而且,温玉也不会关心他们做了什么。
池照站起身,他往温玉那边走了几步,在距离温玉一米远的地方,池照停下,然后声色冷淡的说道:“跟我过来。”
天知道温玉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不断肆虐的心情,温西钧那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却像一桶汽油,直接浇在了他那烈火横生的心上。灼热的温度瞬间席卷全身,炙烤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可偏偏他已经被温西钧培养成了一个不会喊疼的木偶人。所以,即使内里已经疼的不行了,他的外表上也不会流露出半分。
温西钧说完那句话以后,就径直向前走了,温玉沉默的偏过眼睛,看了一眼被留在后面的温壶。
温壶也在看着他,他的目光充满了打量和不解,短暂的对视一秒之后,温壶突然微微坐直了身子。
因为他看懂了。
就在这时,温玉收回了他的目光,他转过身,大踏步追上温西钧的身影,跟他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这里。
身边再没有别人,温壶不需要维持他的形象,他的脸上总算是些露出了一点真实的情绪。
此时温壶的脸色绝对说不上好看,他的眼睛不断转动着,,这代表他心乱如麻。
怎么可能?
在整个温家,温玉不是最厌恶温西钧的人么?他平时掩饰的很好,可任何人都有真情流露的时候,他亲眼看到过,那时的温玉恨不得杀了温西钧,现在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怎么会……
联系起前几个月温西钧反常的行为,倏地,温壶的目光顿住。
温玉跟池照来到书房,厚重的实木大门关上以后,这里的一个字都不会传到外面去。
池照坐在书柜旁的墨绿色沙发上,他想给自己倒杯水,却发现这里只有茶。放弃润润嗓子的想法,池照抬起头,温玉仍然站在门口,他既不往前走,也不找个地方坐下,就这么沉默的杵在门口,看着跟个门神一样。
“你爷爷跟你说了吗?”
温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把自己的思绪从刚刚那幅画面中抽出来,然后沉声反问:“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