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中只余下七舅爷一人,季盈春身上的敌意没有那么大,笑容却越发的让人觉得恐惧。
“季氏啊,家中现在只有你一个大人,你还是不要到底得罪人了,不然有你苦头吃。”
七舅爷说完话,方才觉察到他说的有点多,匆忙的离开了周家。
季盈春没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当成一回事,可到了晚上临睡觉的时候,却从常氏口中察觉出些许端倪。
“盈春丫头怎么让外人随便进屋,我今个从厨房出来,就看一姑娘神色慌乱的从房间中跑出去。”
今个家里陌生的姑娘只来了一人,那就是周青莲。
常氏说的必然是她,可她怎么从屋子里跑出去?
坏了!季盈春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急忙追问道。
“娘看她从哪里跑出去的,快和我说说,怕是她没干好事。”
季盈春一脸紧张,头一次觉得家中人少也不好。
周振良和周小花出去同其他孩子玩耍,只留下她和季氏在家忙活着,肯定有注意不到的地方。
“从大花的屋子里出去的,我还以为她走错地方了,她还问我茅厕在哪?”
常氏一脸莫名其妙,想不明白季盈春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
季盈春都没有过多的迟疑,从床上坐起来,披上衣服就直奔孩子们所住的西屋。
小花不敢一个人住,所以这会儿正和周振宇睡在一起。
倒是也不用担心吵到他们。
将屋子里的油灯点燃,季盈春开始翻腾屋子里的柜子箱子。
终于从床底下的角落,找出来一条裤子。
季盈春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条男士的底裤,而且还是成年男性的。
她心里有点难以理解,周青莲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样的东西。
难不成她早就打定主意,要栽赃陷害?
男士底裤被掏出来,顺势又带出来一条红肚兜。
季盈春对这条红肚兜可一点都不陌生,这不是她前天晾在院子里的吗?
怎么就到了床底下?
周青莲到底筹谋了多久?周青山到底知不知道?
常氏注意到季盈春的脸色一场难看,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明摆着就是白天神色慌张的姑娘,做下来的坏事。
怪不得她会神色慌张。
“真不知道她准备了多久,正好可以来一个将计就计。”
“她想害我名声扫地,我也想让她臭名远扬,就看谁的技高一筹了!”
季盈春低头嘟囔着,看着手中的底裤,露出来高深莫测的笑容。
等到了第二天晌午头,周青山拉着一个邋里邋遢分男人过来。
身后还着周青莲,还有村子里一大群凑热闹的闲人。
“季氏你准备什么时候和老子成亲啊,孩子都有了,你总不能让老子的娃,认别人做爹吧!”
邋里邋遢的男人大言不惭的说着。
一说话一股子化粪池的味道,季盈春被他熏得只皱眉头,恨不得离他八百米开外。
可现在好戏还没有开场,她也不能戏还没唱就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