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晚白隐约察觉到,很多事情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有着更大的,更隐蔽的东西潜藏在暗流汹涌之下,那是将会是惊人的真相。而由着九长老带领踏进京陵台,即将去取《三玄皇图》的他们,正在缓缓地逼近那些真相。
“易鹤平说不需要问,但我觉得应该给你们一个机会。”
简单地大体解释一遍之后,九长老转过来,正面着他们,声音忽然变得越发沉。君晚白三人注意到他直呼掌门的名字——这位九长老在宗门的地位似乎极高。
“取得《三玄皇图》的意义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你们确定要继续?”
九长老的话落下的时候,空气似乎沉静了一瞬间。
君晚白转头看了眼厉半疯,又看了眼楚之远,他们脸上的神情都十分平静,没有惊讶,也没有紧张。
“我是九玄门的弟子。”
厉半疯低声开口,他摩挲着自己的双刀,只说了这一句,就没有再说。
他是九玄门的弟子,愿意为九玄门拔刀,愿意为九玄门闯入纪元前的埋骨之地,愿意为九玄门而死。
这是,他们的九玄啊。
“我是九玄门的弟子。”
君晚白笑起来,第一次没有反驳厉半疯的话。
听到《三玄皇图》的秘密之后,谁不知道取得《三玄皇图》肯定会背负上许多沉重的责任。可是……没道理百里疏背得了,他们背不了啊。
“我是九玄门的弟子。”
楚之远拔出了永不离身的剑,以最严肃的神情开口,声音低沉。
他生于九玄,长于九玄,为九玄门而生,为九玄门而死。
三句“我是九玄门的弟子”,简简单单的八个字,九长老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易鹤平会说“不需要问。”
——“他们是九玄门的弟子。”
站在璧雍阁的易鹤平这么说道,声音轻而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