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夏这才惊了一跳,猛地坐直了:“怎么回事?!”
项臣此时才明白过来,怪不得闻夏一点都不着急,原来是误会了,还以为闻川早就被撤离了。
项坤也道:“我当时让项臣去研究所拿资料,也带了那样的心思,这几个研究所都有研发疫苗的任务,无论是防范措施还是优先撤离权,肯定都没问题,否则我如何会让项臣去一趟?”
原本以为是保护儿子,哪知道他跟闻夏一样,都料错了——研究所居然是最危险的地方。
项臣简单说了当初自己发现研究所出了事,也不清楚闻川还活着没有,只能从通风口爬进去找资料,结果误打误撞救了人;后来更带着人一路逃亡,直到前段时间才被迫分开。
闻夏眼神复杂,拍了拍项臣,道:“多亏了你,这个恩我记下了。”
闻夏斟酌了一下语言,这才说起自己当初的遭遇。
原来当日他去俱乐部应酬几个家族少爷,本来说好了一起投资分公司,凭各家人脉拿下一个大生意来,结果去了才发现人不齐,其中两个少爷电话打不通,他们只得暂且算了,便喝酒闲聊起来。
闻夏惦记着给弟弟买礼物,庆祝他接手了一个大项目——他并不知闻川接得是疫苗研发任务,只知道这事国家很重视,又听弟弟说研发进度快完成了,于是想着晚上包餐厅两兄弟好好喝一杯。
他找借口去厕所,在隔间里给餐厅打电话——他本以为今天要跟几位少爷喝酒应酬,想把时间定在第二天,但既然今日生意谈不成,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今天吧。
结果餐厅电话打不通,秘书电话也关机了,他顿时有些莫名其妙。
“我当时在厕所隔间,”闻夏想起那日的事,依然心有余悸,“突然就听门外有人尖叫,后来就乱套了,我起初以为是哪个包间的人打起来了,还想着帮忙报警。”
闻夏摇摇头:“我刚推开门,就见外面的人流着黑色的血,张牙舞爪地就朝我冲了过来,我下意识就踹开了人,将厕所门关上了。那些人的力道很大,很快将门撞变了形,这明显不是常人该有的力气,我觉得事情不对,便从厕所后窗爬出去了。”
他出去后立刻给包间里的少爷们打电话,让他们不要开门,不要出声。
那几个少爷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觉外面吵得厉害,便拉开门对着外头大喊“闭嘴!”,结果可想而知。
杨庆不由哆嗦了一下,道:“我当时情况也差不多,正开会呢,外头突然就乱了。这事太突然了,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闻夏点头,他当时听手机里传来惨叫,就知道事情不好,他立刻给闻川打电话,哪料闻川电话也打不通,他只得匆匆留了言,发了个定位,之后手机就没信号了。
事情发展得太快,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闻夏顺着俱乐部后门的小路往外跑,半路运气好遇上了前来救援的军方,一句话没来得及说,直接被拖进车里带走了。
“我想让他们去研究所找闻川,对方一听闻川在研究所,就告诉我不会有事。”闻夏道,“我这才知道闻川他们接得是什么项目,想来国家必然会重视,哪儿出事,研究所都不会出事的。这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