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拷问我你爷爷的下落,但我确实不知,于是他们就伤了我的经脉、毁了我的四肢……如今的我已经成了废人一个,但我自问对得起你爷爷!”
张楚岚感受着眼前老者经受如此磨难却依然坚毅慈祥的目光,只觉原本藏在心底的一腔疑惑与激动都被某种名为“亲情”的东西冲刷得一干二净。
“原来……是这样啊。”
“孩子,你爷爷一直都知道,只要逃回龙虎山就能活命,但是他不想祸及师门,所以宁可一辈子在外面东躲西藏,你……不要怪你爷爷。”
“滴答、滴答……”
泪水不断滴落在石砖上,碧莲少年泣不成声,那张平日里玩世不恭的脸上此时却是难得的真情流露:
“师爷,对不起!没想到……因为我爷爷您居然……”
田老爷子默然叹息一声,劝慰道:“当时你爷爷也是无依无靠,这些事也确实不能告诉你……这个大耳贼!何必呢?
这么些年,我和之维师兄从没记恨过他呀!
快起来吧,怀义的孙子就是我二人的孙子!
楚岚,你记着,不管你在孟部长那边过得如何,龙虎山以后都是你的家,你——”
田晋中的话语还没说完,便愕然看到张楚岚忽然涕泗横流的再度跪倒在地,而方向却是从进门以来就一直沉默看戏的孟浪:
“师父,弟子不肖,有件事希望得到您的准许。”
言罢狠狠叩首在第,额头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