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看向鲜于桑翰,此事少不了是他从中作梗!
正想着如何应对,武德帝果然问道:“太子,你说怎么办?若是朕没记错,这冯胜是归义节度使举荐的?”
楚元茂恭谨答道:“根据我大周律例,贪墨赈灾银子的,罢官免职,没收家产。冯胜此人,品行不端,无论何人举荐,都该依律处置。”
武德帝似笑非笑,道:“你倒是秉公执法。”
楚元茂一副沉痛的表情,道:“此人经由我举荐而得以任职梁州,我识人不清,贻害百姓,但请陛下责罚!”
武德帝沉默了半晌,方缓缓道:“举贤不避亲,你举荐他任职时,怕也不曾真了解他的性情品行。罢了,你终究年轻,又如何能识别出这些个老油子?吏部……你暂时就不必管了,多看着就是。”
这一番风云,以武德帝夺了太子在吏部的管事权而终结。
太子在皇后寝宫里,砸了一整套茶具。
李皇后淡淡地看着太子,道:“稍安勿躁。”
太子焦躁地来回踱步,道:“母后,我已经忍耐太久!我忍不下去了!”
李皇后厉声道:“忍无可忍,从头再忍。你是太子,一举一动,都不可出了差错!”说罢压低了声音,“既然他服食壮阳丹药,想来寿数也不长了。你只要不出差错,就会是下一任皇帝了!”
“也不知这一遭是陆安澜的招数,还是鲜于桑翰的阴谋。鲜于桑翰不过是个胡汉杂种罢了!竟也敢妄图帝位!”太子咬牙道。
李皇后道:“无论是谁的手笔,你且给我收敛一段时间,你不动,幕后的人就要着急了,到时就能发现诸多线索了。”
太子应承了下来,回到东宫,拉了侍妾来,一鞭鞭打在莹白的酮体之上。幻想着,有朝一日,灭了陆安澜,夺了谢如冰,就该这般痛快地整治一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