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绵很快稳住身形,抬头间看见祁崇归面色阴沉,大步朝他们走来。
昌进连忙松开了手,戚绵定定心神,她还是没学会身为女子该怎么行礼,索性站着没动,微笑着朝他叫了句:“七爷。”
祁崇归很快走到了她的面前,两手握住她的胳膊,声音中带了一丝关切:“刚刚没事吧?”
戚绵摇头道:“没事。”
祁崇归放下心来,牵着她的手往船舱走,一边走一边皱眉训道:“既然做了夫人,就应当与他们保持距离,看看你刚刚成什么体统……”
戚绵悄悄撇了撇嘴,她再不出去澄清,他们都要以为她真的是女人了好吗!
虽然她确实是女人,但她可不想现在就暴露身份,冷不丁一个欺君之罪的帽子扣下来,被人弹劾之类,她都要玩完。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戚绵还是低垂着眉眼,非常恭顺地回答:“是,七爷。”
祁崇归停下步子,皱眉看她:“你叫我什么?”
戚绵一怔:“七爷……”有什么不对吗?
祁崇归伸手为她捋了捋耳边碎发,轻声说道:“以后要叫夫君。”
戚绵:“……”
船每行过一个县镇,就会靠岸停留一会儿,逛集市,吃酒楼,听说书,进程虽然慢了点,花了四五日才到汴州,但戚绵每日跟着祁崇归吃喝玩乐,倒也觉得自在。
直到两封信一南一北,几乎同时送到了祁崇归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