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之后，下意识转头望向旁边的沈牧。
只见沈牧神色淡然，似乎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
但越是如此，秦夜就越是不安。
被人当面臭骂，根本不在意？
这不可能！
所以秦夜觉得，沈牧此时内心必然已经极其愤怒，只是强行隐忍罢了。
“宗主，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我那亲戚还说，沈牧年已十六，实力却只有淬脉四重境，不是个不学无术，荒废修炼的废物，又是什么？”
一听这话，全场弟子不禁议论纷纷。
淬脉四重境，在他们青涯宗，最多只能当个打杂的。
这样的废物，竟然能当城主？
这样的废物，凭什么让自己效忠？
“陈长老，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本宗主不客气了！”
此时，秦夜恨不得一掌劈下去。
他想死可以。
但别拖累整个青涯宗！
万一惹得沈牧不高兴，恐怕青涯宗没什么好果子吃！
“宗主，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何一直向着外人说话？难道你真要致宗门发展，与大家切身利益于不顾吗？”陈长老冷笑着，故意引导舆论道。
其余众长老以及弟子，也纷纷觉得奇怪。
宗主平时不是这样的…
“宗主，若想让我们效忠，就得给一个让我们心甘情愿臣服的理由，否则我等宁死不从！”
这时，其余众长老也都开口道。
“没错！”随即，众弟子也都附和。
弟子们不在乎效忠谁，但他们在乎宗门的发展。
若是宗门效忠一个废物，必定会走下坡路。
他们身为宗门弟子，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面对众人质问，秦夜压力不小，正当他要开口解释时，沈牧开口了。
“这个理由，我来给！”
此事关乎他，关乎天心城，秦夜作为宗主，若能解决，自然最好。
但既然秦夜解决不了，那么他责无旁贷！
从刚才这番场景中，沈牧便能看出。
秦夜虽然是宗主，但在青涯宗的威信并非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