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
一听这话,在场众人再次无语,你丫的到底懂不懂琴,懂不懂乐理?
光靠猜?
连孔云心也不由一愣,不过很快便收回了诧异之色,“就算是猜,也应该有所依据吧?小女子求知若渴,希望公子能解答。”
若是常人如此说,孔云心必定觉得他在哗众取宠。
但此话从沈牧口中说出,她非但不觉得这是沈牧在胡闹,反而还觉得其中别有深意。
此时,众人越发嫉妒了。
因为他们发现,孔云心对这白袍小子的态度,跟以往完全不同。
似乎从未有人能让孔云心如此感兴趣,就连之前那几个能通过孔云心考验的青年才俊,也不过只是得到了她几句敷衍,几首独奏,完全不像对沈牧这般热情与亲和。
闻言,沈牧再次道:“很简单,谁规定弹欢快的曲子时,不能暗藏忧伤?”
这番话,直接把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谁规定?
这不是常识吗?
如果悲伤时弹欢快的曲子,必定会影响其质量,这种反其道而行之的行为,简直就是在亵渎乐声,更是亵渎琴师自己。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这种无厘头的话,怎么会从沈牧口中说出。
这种想法,在他们看来,就是反人类的。
“小女子愚钝,还请公子指点迷津!”此时,孔云心竟然站了起来,身体朝着沈牧所立的方向,微微行了一礼。
听完沈牧的话,她似乎觉得自己明白了其中之意,可一经推敲之后,却又感觉到十分模糊。
仿佛她与真理之间,总是存在一层看不见,摸不着,也越不过的隔膜,若不破开,实在让人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