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二哥给力一点,别人哪里还有机会?夫子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同住一个屋檐下,二哥若是有用一点,嫂嫂便还是嫂嫂了。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五短身材,长长的叹气道:“只怪我还太小,若是我大一点,必不会给其他人机会的!”
裴靖面色一僵,眯着眼看着裴裕。
“你在胡想些什么?”裴靖冷着声音道,“就算你大了,你也没有机会。”
裴裕不满道:“那也比你好,至少我努力过。”
他越想越气,若不是自家二哥拖后腿,哪里会出这种事?
“二哥,肯定是你对嫂嫂太冷漠了,不然嫂嫂就算要改嫁,也不会这么快的!”
裴靖顿了顿道:“看来你还有机会指责别人,那今晚就不用吃饭了。不但打人,还一声不吭的乱跑,写二十张大字,明天我要检查。”
一听这话,裴裕的脸便垮了下来。
“是周宝儿先骂人的,二哥你怎么还罚我?!”裴裕超级不满,“你是不是一点儿也不心疼嫂嫂?”
“就算他骂人了,你也不能在学堂打人。”裴靖面色如常,意味深长的道,“想要教训人,当众打人是最笨的法子。至于,我心不心疼嫂嫂,这事儿,便不是你一个做弟弟的该管的。”
“你打了人,不回家,让人担心。这就是你说的心疼嫂嫂,你可知你不见了,她有多着急?”
“你今晚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便离开了裴裕的房间。
裴裕摸着脑袋,在原地站了许久。
二哥,这是何意?当众打人是最笨的法子,那背地里打人呢?
戚柒一直在等着,见裴靖出来,忙问道:“裕哥儿怎么样了?”
“没事,小孩子娇气罢了。”裴靖的目光在她着急的脸上顿了一下,又道,“嫂嫂也莫要再冲着他,他是个男子,若是为如此小事耿耿于怀,将来怎能成大事?”
戚柒知他说得有道理,只是心里到底有些怜惜。
“错了便是错了,自然要受罚。今晚让他饿着,嫂嫂可莫要给他送饭了。”裴靖道。
戚柒忙道:“可裕哥儿还伤着呢,我去给他擦点药吧。”
她转身要走,裴靖立时拉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微微加大。
“这事儿便让小锦去吧。”裴靖垂眸,“裴裕现在怕是不想看到嫂嫂。”
戚柒顿时一怔,眼中闪过失落:“是这样吗……”
“他以为你要改嫁,正伤心着。你此时过去,若是他说了什么伤人的话,岂不是伤了感情?”裴靖眸色暗沉的道。
戚柒一顿,“那我便不去了吧。”
裴靖看着她,微微动唇,想问她是不是真的决定嫁给贺子贤。可话到嘴边,却如何也说不出。
那一刹那,心中竟莫名生了些惶恐。
像是怕听到肯定的答案。
戚柒没注意到裴靖的欲言又止,又问道:“裕哥儿说为什么打周宝儿了吗?”
听到这话,裴靖回过神来,目光微冷道:“这事儿嫂嫂不用管了,我来处理吧。”
戚柒见他面色严肃,倒是没与他争。
既然裴靖主动插手,那她不管也挺好。反正身为男主,自然没有人能占到他的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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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宝儿与裴裕差不多大,一个孩子会说那些话,明显是有人教的。能教的有谁?自然只能是父母了。
裴靖查了一番,发现那周吴氏竟是吴家旁支的女儿。如今,吴家得势的是陈月儿,那周吴氏便一直巴结陈月儿,想捞些好处。
陈月儿恨极了裴家和戚柒。
如此倒是说得通,她为何要说戚柒的坏话了。
周吴氏脑子拎不清,但当家人周二耕却是个明白人。回家之后,逼问了周宝儿前因后果,立时便要拖着周宝儿来裴家道歉。
但周吴氏怎么肯,死死拦着周二耕不要他去。
周二耕虽是一家之主,但实际上也是个妻管严。他就是个普通木匠,没什么大本事。但周吴氏却仗着是吴家的旁支,以吴家人自居,把周二耕死死压着。
周吴氏恨声道:“周二耕,你就是个孬种!你看看你儿子被打成什么样了?你竟然还要让我儿子去给裴家那小混蛋道歉,你疯了吧你?你是不是就想逼死我们母子,再另娶啊?!”
“周二耕,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你去,你现在就去,信不信我撞死在你面前?”周吴氏威胁道。
周二耕闻言,闷声回了屋子。
见此,周吴氏顿时露出了得意的笑。
只是看到自家宝贝儿子红肿的脸,又忍不住问候了裴家所有人。她越想越不甘心,不行,她儿子不能这样白白被伤了啊?
想到此,周吴氏抱起周宝儿便道:“走,宝儿,我们去吴家见你婶婶。”
她儿子可是为了陈月儿遭得罪,自然要讨些好处才行。
周吴氏到了吴家,直接便去见了陈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