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裕:“……”
“我本来就不想去国子监,读书有什么好,那些人一个个心眼多得很,只会在背后算计人。”想到国子监的那些人,裴裕心中便有些犯恶心。他不是歧视读书人,国子监中也有不少心性清正、且一心向学的书生。
那些弯弯绕绕他都懂,可不代表他愿意把精力浪费在这上面。
“若是……能去边关便好了。”
他想嫂嫂了,裴裕的脸色黯淡了下来。
这头,裴锦出了裴裕的院子,便吩咐下人准备东西,带着人便要往齐府去。
却没想到,刚到门口,却与意想不到的人碰上了。
“裴姑娘,在下带着幼弟来向令弟赔罪。这些是赔礼,请姑娘务必收下。”
是齐彦,他的手上抓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少年,正是与裴裕起了冲突的齐家小公子,身后跟着一堆人,抬着不少东西。
月色下,少女身着鹅黄色的长裙,明明是那么温暖的色彩,却依旧掩盖不了她身上的清冷之感。
当年的那个小矮子已经长大了。
齐彦微微有些恍惚,这时,却见那清冷的少女突然勾了勾唇角,扬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齐彦的心,霎时一跳。
下一瞬,却听一道冷淡的女声响起,“齐大人把东西抬回去吧,我们裴家门户小可受不起你们齐家的赔礼。”
她站在门前,身量不高,明明比他矮了一截,却似是在俯视着他。
高高在上,不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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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冰凉的手在他的颈子上轻抚了抚,裴靖的身子僵在了原地,心跳声一声大过一声,胸口的那颗心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他听见她的浅笑,背部感受到了她的柔软。
“这唇印倒是好看得紧。”那娇甜的嗓音就在他的耳畔,她的下巴抵在了他的肩窝,呼出的热气喷在脖子上,又酥又麻。
裴靖的嗓子突然干得厉害。
下一瞬,一份柔软贴在了那唇印上,裴靖的身子越发僵直了,声音干涩地唤了一声:“戚柒……”
“不喜欢我这么做吗?”她笑着问他。
裴靖的喉头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怎会不喜欢,若不是用尽全身意志来克制……
“这唇印不是女子的吧?”她也不等他回应,自顾自地道,“我瞧着,倒是像男子留下的,裴靖,你不会背着我……”
“当然不是!”裴靖吓了一跳,他想要转身,却被戚柒按住了身子。
“行了,瞧把你吓的,不过是玩笑话而已。”戚柒依旧贴在他的背上,唇在那印子上流连,语出惊人,“我知道,那是你的。”
她当时气糊涂了,如今仔细看,这唇印却是越看越熟悉。
没等裴靖反应,她突然张嘴,一口咬在了那印子上,唇上艳红的口脂留在了白皙的脖子上,盖住了那原先的痕迹。
“可你现在,是我的。”
静谧的夜中,女子温软的声音含了一股子霸道和骄蛮。
“所以,你的身体也只有我能碰,即便是你自己,也不许,明白了吗?”
“这是给你的惩罚。”她轻声呢喃,犹如吸人精气的妖精,牙齿一用力,刺进了他的肉里,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就罚你,三天不许洗它。若有下一次,绝不轻饶,明白吗?”
脖子上传来刺痛,可裴靖的心却像是泡进了糖罐里。
“……明白。”
寒凉的夜风中,这两个字格外清晰。
“这天色已晚,我们不如……”身子里生起了灼灼热意,嗓子又干又疼,他强忍痒意开口,可惜话未说完,便被人打断。
“你说得对,”她放开了他,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时辰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也回去吧。”
说罢,她转身便走,仿佛方才那勾人的妖精不是她。
裴靖怔了一下,忙追了上去,“等一下,我的意思是……”
“砰——”
门板倏地在他的面前被扣上,裴靖余下的话全被堵了回去,俊脸差一点便撞在门板上。
身体里的火还旺着,可点火的人却跑了。
唯留他在这寒风中,又冷又热。
半晌,裴靖摸了摸脖子,又看了看面前紧闭的房门,听着屋里传来的均匀呼吸声,突地笑了笑,这才转身大步离去。
府衙里,应砚早就焦急地候着了,见裴靖终于回来,忙迎上去问:“少爷,夫人她什么反应?”
裴靖瞧了他一眼,应砚的心登时便提了起来,忙小心地道:“那啥,若是这个法子不行,小的……”
“这个月的月钱翻倍。”
咦?
应砚眨了眨眼,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家少爷话里的意思。裴靖扔下这句话,便朝屋里走,边道:“去准备些热水,本官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