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溪云耐心解释:“此举太过张扬,若是被有心人寻上,极其麻烦。”
“对哦。”阮秋荷又拍了下自己额头,低声道。
春山刀阮雪归,名满天下,亦仇满天下。如今正是特殊时期,行事当小心谨慎。
“我一定会守口如瓶,不告诉第三个人,九堂叔身体出了岔子。”阮秋荷小声保证。
处理完毕,继续返程。
正午的阳光明晃刺眼,照阮霰瓷白肤色如雪,他垂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
素白衣袂随着风起落,衣角在虚空里拉出转瞬即逝的光弧,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终于行至城门。
城中戒备已起,城门闭合,只在旁侧开一道小门,供外头的人进去。入城需经受一番盘问,并严格检查身上有无咬痕。
小门前是一间临时搭起的隔间,有稀稀散散的人正排队,等待接受检查。为了保护安全,旁边守着一队士兵。
阮霰他们停下脚步时,恰巧遇见队伍停滞不前,那隔间里不断传出哀求的声音,有人反复向检查者解释手肘上的伤是早上在家被猫咬的,希望能放行,但被严厉拒绝。
“这些人未免太无知了些。这位农户衣衫完好,而那伤口,分明是在衣袖底下,若真被毒尸追赶并撕咬过,衣衫早就破了,怎可能如此整洁?”阮秋荷以神识查探过一番后,颇为愤怒地开口。
这话被守在旁边的守卫听见,当即厉喝:“哪来的泼妇!此时正是人人自危的时刻,你却为身上有咬伤的人辩解。呵,速速坦白,你是不是同样被咬了?”
阮秋荷被气了个倒仰,怒道:“我乃前往城中帮忙的修行者,你这人说话好生无理!”
他的同伴走过来,瞪着眼扫视阮秋荷,道:“修行者?修行者都是直接飞入城的,需要如你这般走路?你这娘们儿,长得倒水灵,说不定是狐狸精变来骗人的!”
接着又看向牧溪云道:“这个人,长得也有模有样的,定是同一窝的狐狸!”
待到阮霰,目光甫停,竟是被吓得倒退几步,抽着凉气道:“好家伙,这个人脸色白得反光,定是被咬了!”
此言一出,剩下几个守城士兵齐齐围过来,大有要把几人抓起来的架势。
眼见着阮霰就要抽刀证明一下自己的修行者身份,牧溪云忙跨出一步,将他挡在身后,正欲开口解释,却见城门倏然从内而开。
一个人疾步跑出来,狠狠拍了话多守卫脑门一巴掌,接着谄媚笑着冲阮霰他们赔礼:“几位仙君仙子,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小人代这几个没眼睛的向仙君仙子赔个不是,还望仙君仙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