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辰时开始,便由你去授课。上午剑术入门,下午基础体术,晚上酉时至戌时四刻,监督晚练。每日如此。”
原箫寒轻轻一“嘶”,“安排得满满当当,那你呢?”
阮霰顿了几息,才道:“我三魂不全、体虚病弱,在秋江八月声修养。”
绛紫衣衫之人当即不满,抬脚绕到阮霰身前,拦住去路:“镜云生的课程又是如何安排的?”
“他的事情,与我无关。”阮霰答。
原箫寒幽幽转动眸眼,语气意味深长:“你的意思是,我和你有关?”
阮霰瞥他一眼,声音很凉:“因为你很烦。”
“行吧。有时候觉得一个人烦,其实是种在意的表现。”原箫寒微微一笑,“不过,我想你不会介意我再烦一些。”
面具下,阮霰挑起半边眉梢:“?”
“陪我吃早点。”原箫寒眉眼弯着,眼底笑意很浓,“你不许拒绝,因为你拒绝了,我便不会去流夜台给那群小傻子们上课。”
阮霰:“……”
原箫寒又冲阮霰笑了一下,笑弯径自走向那棵梅花树,把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摆到桌上。
阮霰望着他的身影,思量一番若原箫寒当真不去流夜台的后果,觉得在可接受范围内,便脚步不停,回去自己房间。
——毕竟原箫寒不去,那么他便可以去流夜台,躲个清静。
无论如何,都是好的。
门扉咯吱一声开了,又啪的一声合上,原箫寒手上动作一顿。
接下来的几日,每每阮霰打算离开秋江八月声去流夜台,原箫寒便会将人拦下,又拐又骗又哄又认错,要劝他回去屋内休息。
好在阮霰去流夜台只是为了避开这个烦人精,顺势答应。原箫寒生怕他反悔,一把,夺过他准备的教案,去给星脉弟子上课。
又及,每次临行前,原箫寒都会将玉笛留给阮霰,让他拿在手里玩。某次阮霰来了兴致,追问其缘由,却是答得神秘:“玉能挡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