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一支羽箭朝被枪者缠住的钟灵疾射过去,谢天明绕过身前敌手,补到阿七本应的位置上,斜挥长剑,将困住钟灵的人一剑挑翻到半空。接着飞身掠起,一步踏至这名枪者上空,猛然落剑。
枪者被重重击飞,跌出擂台,伴随着落地轰响,还有一声清脆的咔嚓,显然,这人断了骨,还不止一根。余下三人已无法成阵,战术被破,互相交换眼神,放弃比试。
此战,“做人好累”队胜出。
“抱歉,我一时心急,没收住力。”谢天明跳下擂台,冲那名被他击倒在地的枪者抱拳一礼。
这人被同伴架起来,按着伤处沉声道:“刀剑无眼,是在下技不如人。”
几名医修从另一处赶来,谢天明为他们让路,道出一句“承让”,转身离去。
“都怪我不好。”回秋江八月声的途中,阿七用手轻拍脸颊,低声道。
“一日比三场,除了武学与体力外,亦是在对心力进行考验。”谢天明安慰他,“不要太在意已经发生的事,放轻松,回去后睡上一觉。”
阿七点点头:“只剩明日两场了,我必定不会再走神。”
众人行至秋江八月声,各自回房睡觉。
是夜星辰璀璨,衬得月芒微黯,伴随着瑶台境昼夜不停的海潮声,原箫寒在一片竹林中发现阮霰身影。
这人静立此间,什么都没做。
“我记得,月不解和阮霰初逢那晚,便是在一片竹林里。”原箫寒站定在阮霰身后三尺处,有一搭没一搭转动玉笛,低笑道,“阮小霰,要我吹笛子给你听吗?”
阮霰不答反问:“于江湖,于天下,鸣剑山庄担任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原箫寒未曾料到会有此问,但答得不慢:“一个依照天的意志、所存在的守护者,我们非乱世不出。”
“对付圣器,山庄有几分把握?”阮霰又问。
“天下共有四把圣器,分别为四圣家族所拥有。按理说,圣器早在数百年前,便沉睡了。你家……阮家那个很奇怪,怎么忽然就被唤醒了?”原箫寒斜倚修竹,转着玉笛,慢条斯理道,但话到末尾,语气又染上困惑。
阮霰平静道:“背后缘由,你可以自己去查。”
原箫寒眯了下眼,继而挑眉,一脸豁然:“这样说来,你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