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斗篷:“圣器在阮东林身上。”
红衣刀者渐渐眯起眼睛,与头顶天光对视一瞬后,意味深长道:“啧,符合那只老狐狸的行事风格。”
“好了,拿到圣器后,立刻通知我。”黑斗篷言简意赅,说完之后不再逗留,提步欲行。
却是被雾非欢叫住:“临渊大人。”
黑斗篷脚步一顿:“还有事?”
雾非欢走上来,一边挽着骨刀,一边绕他转了一圈,声音低沉带笑:“你的名字……和那位后神一模一样呢。”
“哦?好像还真是的。”黑斗篷语气淡淡。
雾非欢桀桀笑起来:“你……该不会就是他吧?”
黑斗篷反问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这人后退几步,刀花一挽,露出和先前逗阮东林时一模一样的表情:“不如何,我们不过是合作一场罢了。”
“我等你消息。”黑斗篷的反应依旧很淡,他拉了拉兜帽,快步离去。
酉时三刻,金陵城南,怀仙路二十五号。
夕阳如火,烧过姹紫嫣红的庭院,止步在长廊外半尺处。阮霰和原箫寒对坐廊上,中间摆着一盘棋局。阮霰执黑,原箫起执白子。
厨房顶上的烟囱冒出乳白色炊烟,浓郁的香从半掩的门内飘出,同花香混杂在一处,又散往四方。
今日晚膳的主厨乃阮方意,他在百岁山修行百年,衣食全靠自身,是以磨练出一手好厨艺。而镜云生,在旁边帮忙打下手。
“阮小霰,你都琢磨了一刻钟了,这步棋,是走还是不走?”原箫寒瞬也不瞬望定阮霰,语带笑意。
阮霰捏着黑子,冷冷瞪了原箫寒一眼:“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