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霰将阿七唤回来,起身向正门走去。
“春山大人,您消气了吗?”有人膝行过来,颤声发问。
阮霰没理,绕开了这人。
议事厅里还活着的人无一敢追。行至庭院,阮霰驻足,对身后几人道:“我有事要离开一趟,明日,你们帮我拖住原箫寒。”
“阿霰,你穿着原庄主的衣衫,戴着原庄主的鸿蒙戒,莫不成是想利用他的身份干什么事?”谢天明抬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阮霰不欲多言,平平一“嗯”,“麻烦了。”
“不便多说?”谢天明挑眉。
阮霰只答:“事成之后,我会来找你们。”
谢天明点点头,没多问。在场众人唯独阿七与林间鹊对视一眼,他们分别从对方眼里读出担忧。
“走了。”没有多余的告别,阮霰说完便提步,他谁都不打算带,但电光火石之间,阿七陡然化作光团,冲入阮霰识海。
阮霰一步踏上云巅,往北疾行。
阿七见自己得逞了,便从阮霰识海里出来,挂在他肩膀上,大声问:“你故意避开原庄主,又往这个方向,我能想到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鸣剑山庄——”因为风的缘故,它声音止不住发抖。
“你是不是想去拿寒露天?对方人那么多,还有两把圣器,虽说沉睡着的,但仍不可小觑!如此一来,只有拿到神刀,才拥有几分胜算!”
“可是不是说,寒露天所在的虚冢,唯独鸣剑山庄嫡系和与他们结契之人能够进去吗?难道你今晚这么久不来,就是背着我们,偷偷和原箫寒结契去了!”
“主人!你竟然和原箫寒结契了!那你们什么时候拜堂成亲!”
“闭嘴。”阮霰冷着脸,把阿七揪到袖子里。
片刻后,风里传来颤颤的声音:“我明白了——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