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景玉兰听到外边的争吵声,冲出来,“时安,你回去。”
陆时安抿唇,“妈,你出来的正好,刚刚这个什么神婆说的是什么意思?”
景玉兰目光复杂的看着陆时安,“我让你回去!你难道听不懂吗?”
陆时安脸色阴沉的看着景玉兰,脑子里不停的回转着“离婚”二字,什么离婚是为了她好,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景玉兰见他僵站着不动,对张妈递了个眼色,张妈安排神婆进了车,然后汽车扬长而去。
陆时安看向景玉兰,声音充满了哀伤,“妈,到底什么意思?”
景玉兰无奈的叹息一声,“进去再说吧。”
当陆时安听了所有一切,他竟然大笑出声,“妈,你还真是可笑啊,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诅咒,如果真的有,那么每天因为诅咒而死去的人岂不是多不胜数?”
景玉兰知道他现在无法接受这一切,但是诅咒这个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加上那些怪异的事情,真的不能不让她相信。
深吸了口气,她目光郑重的看向陆时安,“时安,只是让你跟阿笙离婚,离婚之后,阿笙还会留在这里,我们也不向外公布,待她长发及腰的时候你们再办理复婚,你究竟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陆时安有些激动的摇头,“离婚这件事,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如果真的有诅咒,那么就都报应到我的身上好了。”
景玉兰没有想到陆时安竟然会这样坚持,还想要继续再劝劝他,顾余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妈,让我跟时安说。”
陆时安愣了愣,看向她,“谁说都一样,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人相信这些神鬼之说。”
顾余笙冲他招了招手,陆时安压着心里的怒火,走到她面前,她踮起脚尖抚平他眉间褶皱,“不要总是皱着眉头,一点儿都不帅了。”
听着她这柔柔的声音,陆时安心里的怒火稍稍消散了些许,他有些担忧的握住她的肩,“你不会也相信那个神婆的胡言乱语吧?”
顾余笙仿若未闻,只是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陆时安愣了一下,是没有听到,还是故意避而不答?
“你……”
顾余笙关上房门,拉着他的手坐在床上,“对了,你有让杨光打听那个雕塑师什么时候有空吗?”
陆时安拍了一下脑门,“事情太多了,忙忘了,我这就打。”
顾余笙看着他打给杨光,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陆时安这个人虽然幼稚,但是也很固执,有时候一旦决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更改,现在他不相信神婆的话,不相信诅咒,如果她再劝,也只会让他更加反感。所以,倒不如不劝,就让他跟她快快乐乐的过完最后的一段美好时光。
不管有没有诅咒这回事,她一个月之后会失明是真的,所以为了不成为他的负担,她是一定要离开的。
陆时安挂断了电话,再次握住她的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相不相信那个神婆的话。”
顾余笙颦眉,“陆先生,抱抱我呗。”
陆时安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他探寻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数秒,竟是将刚刚的问话悉数抛到了脑后。
“就这么想要我抱抱?”陆时安邪邪挑眉,凑近了几许,近到两人鼻尖贴着鼻尖,似乎只要他轻轻抬一下下巴,就可以品尝到她甜美的红唇。
顾余笙轻轻的“嗯”了一声,声音缠缠绵绵,酥酥麻麻的,陆时安顿时觉得心里涌上一股燥热。
他呼吸微沉,然后手臂环上她的肩头,“陆太太……你抬一下下巴。”
顾余笙嘴角微翘,如何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无非就是想让她主动亲他,既然他想,她愿意让他高兴。
陆时安还有些惴惴,怕她会识破他的小算盘,没想到她竟然好像全然不知似的,真的抬了下下巴。
唇与唇相贴,陆时安心里瞬间被点起了一团火,火势迅速蔓延至喉咙,他只觉得喉咙发紧,艰涩的咽了下口水,继而快速抢占主动权。
因为分别在即,顾余笙也格外热情的回应了他的这个吻。
两个人都恨不能可以尽数掠夺对方的气息,对方的一切,直到彼此几乎要窒息,才不舍得分开。
陆时安目光直直的凝着她被吮吻的嫣红一片的唇,绯红一片的小脸,再次在她唇上碰了碰,“憋。”
顾余笙不解的看着他,“什么?”
他突然带着她倒在床上,接着一个翻滚,将她牢牢困在身下,“我现在好想泻火。”
顾余笙听着他失速跳动的心跳声,对上他灼灼的视线,有些无语的将头偏向一侧,“我……帮不了你。”
陆时安喉结滚动了两下,“所以说很憋。”
“那……那你憋回去。”顾余笙声若蚊蚋的说道。
陆时安哭笑不得,这事是能憋就憋回去的吗?他天天守着她,偏偏她处在特殊时期,真的是忍的很辛苦。
“这都是你害的。”陆时安贴着她的耳畔,有些委屈的说道。
温热的呼吸拂在耳畔,微痒,她缩了缩脖子,“你别靠的这么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