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笙感受到周围人的暧昧视线,冲陆时安甩了一记眼刀子,“你快点儿开车吧。”
陆时安挑了下眉尾,果然是吃软不吃硬,越是跟她死缠烂打,她越是像个炸毛的小猫,抬手捏了下她的脸颊,“坐稳了。”
林跃已经清楚的看到了一切,他也就没有必要还继续待在esp的门口给别人观赏了。
林跃看着陆时安的路虎张扬的扬长而去,撇了下嘴,这个陆时安还真是小气到家了。
顾余笙跟林跃是签过保密协议的,所以回到陆家老宅,她并没有将工作也带回来,陆时安蹙眉看向正在看珠宝杂志的她,“林跃究竟让你干什么?”
顾余笙头眼未抬,“就是设计珠宝呗。”
“那你都设计完了?”
“没。”
陆时安心里愈发疑惑,按理来说照着她以往的性子,必然是要将工作全部都做完的,这回回来竟然没有忙着画设计图,还真是出奇了。
“画的很顺利?”他又试探着问了一句。
顾余笙看着他,“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呢?”
“就是觉得奇怪啊,你以前为了一个设计,可是不画完不罢休的。”
顾余笙抿了下唇,“反正时间很充裕,我不想把自己弄得这么疲累,感觉以前有点儿太拼了。”
这个理由感觉似乎很合理,可是细细分析,也并不怎么合理。
他蹙眉看了她一会儿,“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做点儿别的?”
顾余笙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景玉兰说的,今天晚上倒是没有再听到锁门的声音。
“我累了。”顾余笙将手里的杂志放下,摘掉眼镜,闭上眼睛。
陆时安面有不悦,“现在才几点啊!”
顾余笙掀了掀眼皮,“你天天折腾,你不累吗?当心折腾太久了,会肾虚。”
陆时安微微挑了下眉,在她耳畔温声说道:“原来你是怕我肾虚,所以才拒绝的啊。”
顾余笙缩了下脖子,怎么听他这话怎么觉得别扭,“陆时安,你别太感觉良好,我才不关心你是否肾虚呢。”
他邪魅一笑,“没事,妈今天给我炖了补药,你的那份儿,估计明天早上吧。”
顾余笙抽了抽眉角,“什么补药?”
“明知故问。”陆时安说完,含住她的耳珠,“别让妈失望。”
痒意袭来,顾余笙抬手拂开他,“很痒啊。”
他低柔的声音再次在耳畔漫开,并在心里带起一片涟漪,“真的是因为痒吗?”
顾余笙蹙眉,“我昨晚才睡了几个小时,再说了,你现在只能是做无用功。”
无用功?!
陆时安眸色黯了黯,这怎么能叫无用功啊!
难道说夫妻间做那档子事就只是为了传宗接代?
顾余笙这回是铁了心不想让他得逞,绷着一张脸呵斥,“你别闹了,今晚上妈可没有锁门。”
言外之意就是你要是再坚持,我可就跟你分房睡了。
陆时安深切的知道她一旦下定了决心势必会坚持到底,就好象是复婚这件事,无论他怎么好话说尽,她就是一句话:没门!
不耐的粗喘了一口气,“行吧,睡觉。”
他翻了个身,直接关灯。
顾余笙脑子里还在纠结婚纱配饰的某个细节,听着陆时安那一声比一声粗重的喘息声,只觉得异常舒心,很快便睡的沉了。
第二天,她看着他眼底的一片清淤,“你昨晚没睡好?”
陆时安眼波沉沉扫过去,他怎么可能会睡得好,反倒是她,睡的那个沉,恐怕是把她抬走了,她都不知道。
顾余笙嘴角微微翘了一下,“今天下班不用你去接了,太张扬。”
陆时安本就不好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更黑了,“你要是觉得太张扬,那我就不张扬。”
顾余笙看了他一会儿,“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再说出租车现在这么多,我随便拦一辆就回来了。你既然回来了,那就好好打理陆氏,别再让爸操心。”
她是真的闹不清楚陆乐山既然病的那么重,为什么就是不同意手术。
“你抽时间再劝劝爸,这个病单纯的靠药物,终究不如手术,这么挺下去,万一哪天再严重了,不好。”她说完,进了浴室。
陆时安这回是真的怒了,一大早上的就唠唠叨叨的不是关心爸,就是告诉他不让去接她,她这是想干什么?
就不能好好关心一下他吗?
他喝了妈给的补药,这一晚上简直就跟吞了火把一样,火是越压着燃烧的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