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只有夏蝉一脸茫然,“为什么啊,他不过就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她毫无顾忌的话语,一时间让众人有些哭笑不得。
明月用手肘捅了捅她,示意她别多说。可夏蝉却根本就不能领会其中的真谛,反而更疑惑了。
“明月姐姐,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脸上写满疑惑的她眼神不住的在介个人身边游走,似是在等着谁给她个解释。
最后还是沈如故开了口。
“夏蝉,这些啊,等你嫁人之后慢慢就会懂了。”
这一回答,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就连夏蝉也是惊诧的呃了一声,再无别的反应。
然而,等所有人回过神来,却又不得不佩服沈如故的心智。
“看来,夫人是已经大好了。”太医不由得感慨了一句,事实上他还有些不敢相信。
前几日,他来替沈如故看诊的时候,她明明还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状态,那副了无生趣的模样曾经一度让他感到后怕。
因为一旦他连她都救不过来,就更加不可能在太医院里当值了。
可现在再看沈如故,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刚刚失了骨肉的女人该有的状态。
听闻这话,沈如故不觉得抬起头冲着他笑了笑。而明月更是拉着太医,要他再给沈如故诊脉。
沈如故原想拒绝,可架不住明月的坚持,最终也只能从了。
太医的诊断结果,是沈如故已经恢复了状态,与之前无异。
再加上小少爷也并无大碍,接二连三的好消息让明月夏蝉一时间有些欣喜莫名。
欢欢喜喜的送走了太医,明月便与夏蝉商议,先让沈如故跟小少爷单独相处一段时间,夏蝉自然立刻应允,然而她脸上的笑意却是很快消失不见。
明月见她这副样子,还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却不想,夏蝉始终都还念着先前的问题,不解的问,“姐姐,我还是想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为什么小少爷一到小姐怀里,就不哭闹了?”听着夏蝉十分严肃的问出这一问题时,明月失神了好一阵,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姐姐,姐姐……”夏蝉急了。
清醒过来的明月这才笑着道,“那是因为小姐与小少爷本就是母子,他们之间有我们谁都说不清楚的牵绊。”
然而,夏蝉还是听不懂,她不住的晃动明月的手臂,示意她说的简单一些。
明月无奈,只得又解释道,“你想啊,咱们小时候被卖到王府的时候,是不是也很难过?”
夏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那不就成了,小少爷虽然还小,可终归都是小姐的孩子,让他跟母亲分开,他当然会觉得不舒服啊。”
听着这样直白的解释,夏蝉总算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就在明月正准备长出一口气,为自己终于暂时解除了夏蝉随时可能爆发的十万个为什么的提问的时候,却不想,夏蝉又问了一句,“可是我刚刚听说,小少爷在明月姐你怀里也不会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