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禹德只但笑不语。
事实上,他倒是觉得此刻一心挂念着别人的沈如故,才是那个他最熟悉,也最放不下的人。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身影便不时的出现在他的心尖脑海,无处不在的状态曾经让赫连禹德很是郁闷,但到最后,他竟也是习惯了。
以至于若是真有什么时候见不到人,还觉得空落落的。
只是好不容易他才明白这种魂牵梦萦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沈如故的身心却是从来都没有留在他的身上过。
这样的差别对待曾经一度让他很是失落,但此刻的赫连禹德却是觉得,能这样静静的相守,其实也算是不错的事了。
另外一边,洛千鸢存着沾染上了赫连禹凡血渍的帕子,又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如今,禹凡的血已经有了,可要怎么才能弄的到赫连福生的呢?”洛千鸢只觉头疼。
要知道,赫连福生自降生之日起,便得到了王府上下所有人的关注与疼爱。
但凡他有半点疏失都可能造成一场腥风血雨,这其中的难关,她便是已经领教过的。
当初要不是因为她一开始就将目标对准了那个小孩子,又怎么会让王妃发现翠儿露出的马脚,最终还为此殒命。
一想到这儿,洛千鸢就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从过去到现在,她没有一刻停止过对沈如故的怨怼,可越是如此,却越是无门。
哪怕心底里有着再多的疑惑,若手上没有切实的证据,根本就不可能让他们母子人头落地。
而她想要的,也永远都不可能轻易的得到。
只是,洛千鸢又怎么会愿意放弃赫连禹凡呢?
如果不是为了他,她又何必让自己承受这么多的委屈?
这期间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想要得到赫连禹凡的一丝爱意啊,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此刻的洛千鸢根本就不明白,强求而来的,永远都不是所谓爱情。
从一开始,当她存着非要得到赫连禹凡不可的信念起,便已经注定要离他越来越远。
情爱一物,便犹如手中的散沙,握的越紧,只会让它消失的越快。
相反,若是给彼此留下足够的空间与自由,反而能让这份爱情变得更加长久。
只可惜,这个道理,洛千鸢永远都不会明白。就像洛夫人斗争了一辈子,但却始终都没有办法将洛弘勇心底里的那个人彻底除掉一样。
在这一点上,洛千鸢永远不及嘉懿洒脱。
从她意识到自己喜欢上赫连禹凡的那一瞬间起,她便不曾克制。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忽视过那个留在赫连禹凡心底里的人。
她知道,自己终其一生都很难能有机会与沈如故比肩。但这丝毫都不影响她跟赫连禹凡过最自由平顺的日子。
有些东西,得不到的,就不要强求。同样的,若是你的,无论如何也都不会溜走。
至于赫连禹凡,他从来都不属于她们。
就在沈如故与赫连禹德喝的醉生梦死的时候,夏蝉却突然赶了过来,急匆匆的来报,说是福生突然发了高烧,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她下意识的就想要冲回去,只是才刚走了几步,就突然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突然就觉得头重脚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