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赫连禹凡去调遣人员的时候,洛千鸢借故离开了一会儿。
但只是她一个人离开,吉祥如意却是始终都不曾离开过嘉懿的视线,以至于嘉懿郡主根本就没有发现其中的异样。
那个时候,她满心只挂念着赫连福生,生怕他再出什么意外,至于其他的,却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这孩子的安危已经超过了一切,若是他出了什么问题,不能与沈如故交代还是其次,只怕王爷与王妃谁也不会善罢甘休。
而这才是她坚持要彻查此事的根由。
回到屋里的洛千鸢来不及休息,忙不迭的取出了先前备下的所有东西,小心翼翼的将那一滴已经干涸的血渍取下,亲眼见着它落于茶碗之中,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而下一秒,她又不慌不忙的从广袖里取出了刚沾染上赫连福生血样的帕子,依着同样的方法,将其取下。
唯一不同的是,今日的血还未能凝固,因此,最终能被她取下的,也不过只有一点而已。
但尽管如此,洛千鸢还是丝毫都不敢放松。
她一边注意着身后的动静,一边又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一切,眼看着这两滴血液慢慢融化开来,又一点一点的向内融合……
这一变化终归还是让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惊呼一声。
“怎么会!”
出声的那一刻,她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再不敢弄出半点声响。
她下意识探出头去扫了眼外面的情形,见没有人发现,这才又终于稳下心神。
可当她终于安顿好房间里的一切,想着要再找个由头偷偷溜到嘉懿房中的时候,却是怎么都来不及了。
洛千鸢才刚一出房门,就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什么人这么不长眼,拦着我做什么?”洛千鸢恢复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手里掌握着赫连禹凡与沈如故最大的秘密,她就不信在这偌大的王府里他们还有什么能制约她的手段。
好不容易才恢复了这副自由的状态,让她很是享受眼前的一切,只是,洛千鸢怎么都没想到,这才不过一会儿功夫,这一切好像又突然变化了。
因为,赫连禹凡正黑着一张脸挡在她的跟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洛千鸢,我警告过你,千万不要对他们母子动手,看来,你是记不住了。”赫连禹凡难得的拖长了尾音,双手环在胸前,一副愤恨不已的架势。
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怀疑这一切不过就是洛千鸢故意放出来的障眼法。
但苦于一直都没能发现什么切实有效的证据,所以便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他甚至想着,只要人还在世子府里,总归都会露出马脚的。只是没想到,这一线索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说起来,这件事情倒是还要感谢洛千鸢呢。
她匆匆的离开才终于让赫连禹凡有了怀疑的理由,即刻命人仔细检查。而此刻的嘉懿与奶娘也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开始查验赫连福生身上的伤口。
这一查,果然发现他的身上有好几处被扎过的印记。
也因此,赫连禹凡才获悉这一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来截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