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见我何故惊慌啊?”
白天机笑看着蓝海皇帝。
蓝海皇帝已经失声,白天机似乎对无法发声的皇帝感到厌倦,扭头看向了当时的蓝海宰相——犹狐?杜林。
“你不该撺掇皇帝的。”白天机很是为杜林遗憾的样子。
“白将军……不,神,请你原谅我……”杜林还能说话,但也说不利索了。
“‘腰间宝剑七星纹,臂上雕弓百战勋。见说云中檎黠虏,始知天上有将军。’”
白天机抚剑叹息,“剑圣英姿,令人神往啊。可惜我只是个文员,也就跟你们逞逞威风了。”
蓝海皇帝和宰相都没有反应过来,依然战战兢兢瘫软在地,蓝海皇帝胯下甚至有些水渍。
白天机看到也皱了皱眉,直摇头:“看来我确实是让陛下太过顺风顺水了。”
白天机走到蓝海皇帝面前,捏起蓝海皇子的下巴,直接提到王座上。
“陛下,我知道你对我放走水族不满,更不满我不向你说明。”白天机耸肩,“但我也没办法啊,我就告诉您为什么不全灭水族吧——”
“因为我不敢啊。”白天机的剑鞘拍拍蓝海皇帝的脸,“您的背后有我,水族的背后则是那个疯女人。”
“那可是个不讲规矩的主。”白天机感慨,“站在你们身后,完成某种目标,对于我们来说就和下棋一样。而她就是那种人——我把她吃的只剩一个子她都可以对我和颜说色,但只要我彻底赢了,她就会掀桌把棋盘砸我脸上。”
“所以你看,您居然让我去全灭那个疯女人的信徒,我怎么能听呢?”白天机笑,“陛下也不乖了啊。也是,四方战阵确实足以维护您的基业,膨胀了可以理解。”
白天机一个闪身从蓝海皇帝面前瞬移到寝宫中央,手持玉龙剑:“虽然我们这一脉不兴惩罚傲慢这一套,但我也没办法,也是帮她一把嘛。”
白天机突然拔剑扭动了起来。一开始寝宫二人看到他挥舞玉龙剑,还以为他又要杀人,吓得蓝海皇帝和杜林宰相一个激灵。
但二人很快发现白天机只是在跳舞,似乎是剑舞,手持长剑四下挥舞,在地上划出一道道弧线,以他为中心划出几个弧线,不时将剑高高抛起,又接住。
等白天机停下,一滴血从他指尖掉落,玉龙剑的剑锋上沾染一丝血迹——他不小心划伤了自己。
“哎呀。”白天机看着手指血痕,放到手里嘬了嘬,“我果然不适合这舞刀弄剑的活儿。”
就在蓝海皇帝和宰相杜林有些不明所以时,突然一个身影跌跌撞撞摔进来,浑身血污,看起来慌乱异常。
“陛……陛下……”
那人慌忙跪倒在蓝海皇帝面前,皇帝才看出这是一个传令官。
传令官的神情已经不能说是惶恐了,甚至有些迷茫。
“说吧。”白天机却是代替皇帝让传令官继续。
传令官虽然看到眼下异常,却仿佛不在意,眼神已经没有光泽:“陛下,北面……北面没了。”
“北面没了?什么叫北面没了?”杜林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他在通过这个传令官宣泄他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