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性子,吃了那么多亏也难改,大学毕业找工作,品牌方让她设计的珠宝款式要随适应市场,随大流。叶微当时就说,那东西满大街都是,还找什么设计师。
花边应该指的就是那件事,原来是从徐之昂这边透出去,害得她好阵担心,活该被发配,越远越好,不回来更好。
服务员敲了下门,然后推开门,叶微走进来,她还没看清里面的人,就先露个笑脸,“不好意思刚收工……”
骆成彧?
他怎么出现在这儿?
酒桌上,曲导,制作方领导,一圈大佬众星捧月这位骆大佬,叶微敛去诧异,笑着走进来。
“小叶,这是骆总。”制片方的人于洁,就是樊荷口中的于姐,叶微跟她不算很熟,她跟樊荷关系不错。
叶微急忙脱下外套挂上,从桌上拿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整杯的酒,“不好意思来晚了,这一杯,我先自罚。”
黑色紧身圆领毛衫,举杯抬首自罚一杯,扬起的白皙颀长脖颈,在灯光下白得发光,身段玲珑有致,细腰长腿,这叶微的好身材谁人不知道,特别是出道时的一帧美背,美得不可方物,蝴蝶骨如蝶翼般惹得多少人垂涎。
叶微是圈内出了名的大美人,能被大美人敬上一杯酒,寒冬腊月也能热上几分。
她一杯见底,余光把有些男人的眼神尽收眼底,骆成彧面上平静无波,眼神如常般冷漠,说真的,叶微就喜欢骆成彧这种看到女人不为所动的样子,如果他是那种花边漫天的男人,她管他什么骆大佬,在她眼里男人都一样。
叶微又倒了一杯,走向骆成彧,“这杯敬骆总。”
骆成彧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黑眸淡淡扫过她,杯子却未动,曲导刚要开口,叶微却先声,“哦我知道了,骆总贵人多忘事,前段时间在方珺与翟雨订婚宴上碰到过,叶微,叶子的叶,微弱的微。您可有印象?”
骆成彧轻撩眼睑,一身黑装矜贵又冷魅,鼻腔轻嗤,端起酒杯,“我要是再不记住叶微的名字,下次怕不是该说我健忘。”
他说完,在叶微举在他身侧的玻璃杯上轻撞,玻璃杯在脆响,两人的半开玩笑,气氛才算缓和下来。
旁边的于洁真担心骆总不给面子,谁人不知,以前的骆家太子爷现在的骆家掌舵人,那是最难应对的主。
叶微又敬了大家一杯酒,当作自罚,之后便找了个空位,有人提议让她坐骆成彧旁边,叶微当没听见,在他对面坐下。
两米宽的圆台,三米多的距离,叶微跟身边人闲谈,余光收尽太多投过来的目光,她自当没瞧见,至于骆成彧,他去哪,做什么,她管不着。
男人多的地方,叶微这酒是不能少喝,时不时有人把话题扔到她头上,叶微就笑,不爱应对就笑着应对,笑总归没错。
骆成彧看着叶微被人一杯又一杯的敬酒,一杯又一杯的喝,他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的杯子起起落落,酒顺着喉咙灌进去,她能喝多少?
骆大佬不经意间,玩味的笑了下。
于洁倒了杯茶水给叶微,“能不喝就别喝,一堆男人,喝得过来吗。”
“哪个大佬端杯,我能不应?”
于洁目光看向对面的骆成彧,叶微这样的美人,在场哪个男人不多瞧几眼,甚至时不时就瞟过来目光,就他,从始至终不为所动。
女人间,就爱八卦,“他这样的男人,啥样女人能征服得了?”
叶微夹着菜往里嘴添,酒喝的多,胃不能空,“小鸟依人型的吧。”
“也是,这样的男人就喜欢听话的女人。”
叶微点头附和。
“前段时间传闻这位爷养了只金丝雀。”
“金丝雀,不是钢丝的?”
两人低笑出来,叶微拿起杯子跟于洁的酒杯撞了下,俩人心照不宣的笑着抿了口杯中酒。
男人爱八卦女人,女人也爱八卦男人,乐趣,叶微融入这个圈子,必然要随波逐流,不过她也愿意听八卦,但不爱听自己的八卦。
叶微从不考虑骆成彧为何出现在这儿,但当初他能让曲导改变主意,是怎么做到的,曲导的表情,完全不像是能看出骆成彧与她有什么关系。
曲导不知道?恩,这样最好。
这顿酒,叶微就当陪衬,酒桌上要有美人,男人才能喝得尽兴,叶微啤酒白酒红酒,不知道喝了多少。
她出来时,还真的走的直线,于洁已经东倒西歪,还由她扶着。
她把于洁送上车,又送了几位大佬离开,跟骆成彧笑脸相送时,男人连正眼都没瞧她。
叶微内心呵呵,装你丫的大尾巴狼,小心姑奶奶不让你上床。
她上车后,让小峻去给她买冰水,越冰越好,能让自己脑子清醒一点,小峻买了冰可乐,叶微喝了几大口,舒服多了。
车子回到酒店,小峻要送她上楼,她没用,自己坐上电梯上到十六楼客房部。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走廊灯光昏暗,静得骇人,叶微从电梯出来右转第五个房间门口停下,她低头找房卡,包里没有……
突然有人靠近,她猛的转身,男人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洒下一片阴暗。
他未开口,而是越靠越近,直到把她逼到后背贴上门板,叶微眨着眸子,红唇勾起魅惑的笑,他居高临下,单手搭在她肩上,顺着纤细的手臂缓缓下滑,最后顺着手腕一同没入外套兜内。
冰冷的手指,贴上她温热柔软手背,冰冷在温热上一点点滑过,触碰上指尖,指尖撩过指腹,细腻的触觉像股电流唰的扫过周身,叶微整个人都麻了,从手指麻到四肢百骸,骨头都软了……
酒,不是好东西,居然让她觉得,这男人他妈的在,撩她。
不不不,他不会,下一刻,修长冰冷的手指,夹出一张轻薄的卡片,长臂绕过她纤细的腰肢,嘀的一声,门开了。
他抬腿,她后退,房门被关上,叶微退后的步子戛然而止,伸手一推把人按在门板上,纤细的手指把玩着深色条纹领带,低低的,哧哧的笑着,“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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