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刚才那句话,汪大前出完价还不忘挑衅得瞥一眼李二姐。
旁边围观的一群富户们暗暗乍舌,这个价都够买一匹好马了。
张富户衡量片刻,又想起睡在那床上的舒适感,一咬牙喊道:“两万三。”
伙计:“张老爷,两万三千钱。”
之后又有几个报价,傅文报到两万七,汪大前又加两贯,李二姐直接喊到三万三。这之后停顿了片刻,汪大前一咬牙,报了三万四,李二姐又一口气喊到四万。
这一下,众人都倒抽一口凉气,这不镶金也不镶玉的床,居然卖到了四万钱。
若在长安,这价钱也许不算什么,可在他们大涂县却极少见如此高价的交易。就算有,那买卖的也是能产粮食的土地,或者能干活的牲口,这样一张只能躺着睡觉的床喊到四万钱,却是太奢侈了。
伙计:“李掌柜出四万钱,可还有加价的?”
伙计的声音洪亮,穿透了低声交谈的人群,大厅里万籁俱寂。汪大前往后退了一步,张富户摇摇头,傅文讨好地望向他阿耶,收获后脑勺一枚。
伙计:“李掌柜一次。”
伙计:“李掌柜两次。”
伙计:“李掌柜……”
“且慢。”
杨剑与小厮耳语了几句,那小厮上前一步,高声道:“我家公子出价一金。”
满场哗然。
一金就是一斤黄金,按如今的情形可足足值上一百贯钱,比李二姐的叫价还翻了一倍有余。
一百贯钱买一张床,出身大涂县的普通富户们,都已经觉得杨剑疯了。就连宋菽也没料到这张床的价格能叫到如此之高,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群富佬的购买力。
棕绑床理所当然地被杨剑拿下,他的小厮立刻捧上黄金,看来是有备而来的。
“铜钱太重,我只好备着黄金了。”杨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