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来买的都是富贵人家的小郎君小娘子,后来一些普通人家瞧见他们吃,便也来询价。普通的盐水棒冰一根两文钱,牛奶味的六文钱,还有一些水果味的,也都不太贵,能买得起的人便也多。
可棒冰的产量就这些,常常是一批棒冰刚做好,便被派人蹲在作坊门口的大户人家全买了去。
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即使卖得起,也常常买不到。
后来宋菽想了个法子,限购。
每人每天只能买两根,多了没有。
这么一来,日日发售棒冰的时辰,作坊门口便人山人海,有城中的百姓,城郊的农民,还有许多大户人家派来的小厮,甚至各酒楼的伙计。
因为每人只能买两根,那些人口众多的大户人家每次都派好几个人来,自己家里人不够,就雇旁的人排队。
没两天,这棒冰摊旁竟然多了一个职业——代排队的。
这事在现代屡见不鲜,在这里却是头一遭。
这大概可以算代购的雏形了。
宋菽无奈,自己还真是创造了许多就业岗位。
这每找一个人代排,都是要给工钱的,这么一来,棒冰的价格无形之中便也高了许多。
谢婉说一冰鉴棒冰可谓千金难求,虽然夸张,却也道出了棒冰买卖的盛况。
上一次赏花宴,六娘跟谢婉也算熟悉了,这会儿跟她介绍起来各种棒冰的口味,要说对棒冰的了解,这满城的小郎君小娘子们,也比不上宋家的人。毕竟,作坊那儿每次出棒冰,宋菽都是吩咐了先紧着自己家的。
六娘他们每天棒冰不断,有时拿着出门,一路上不知会有多少羡慕的目光粘上来,紧紧盯着他们手上的棒冰。
“这里许多口味我还没尝过呢,多谢四郎了。”谢婉说。
“你喜欢便好,我想了许多东西,但你想必不缺那等金银首饰,便干脆送时兴的吃食来。”宋菽道,“沈二郎肯将赌庄卖于我,还要多谢你。”
“我不过做个中间传话的人,没什么功劳的。”谢婉道。
“若不是你替我说项,沈二郎断断不肯的。”宋菽道。